聽到這暗含調戲話語的周南敘：“……”
溫橙安靜地等待了會，那邊沒動靜了，但很快，耳麥裏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他直接閉麥了。
溫橙也知道周南敘這會沒時間跟她閑聊，無趣地將耳麥摘了下來，等到目送著屏幕裏的人離開主控室，她才一臉疲倦地從座位上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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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很多天，溫橙除了必要的休息，大部分時間都在監控室裏對著電腦閉門苦讀，偶爾等周南敘“上線”再跟他說三兩句話。
他們其實沒什麼話聊，多半是由溫橙單方麵說點無用廢話，周南敘表示回應再結束。
這天又是一個幽寂的夜晚，她向周南敘吐槽：“那個異獸的百科圖譜我背了三天，還沒記完，別說解析了，我連名字都記不住，你說小小的一個蜥蜴，怎麼還有這麼多變種，什麼A級蜥蜴獸-β變異方向，什麼B級獨角蜥蜴獸……”
“還有你說S級異獸和S級變異獸，一字之差，有什麼區別嗎？居然是不同的類別。”
簡直比她讀書那會學知識點還離譜。
想沙漠裏的生物統共就這麼種，好家夥每一種往不同方向變異，直接成了無數種……
那頭覺得耳朵甚是聒噪的周南敘揉了揉太陽穴：“你閑來無事記這個做什麼？”
溫橙手拿個筆記本，一邊戴著耳麥一邊用紅筆圈來圈去：“這不是異獸戰士入門考核的理論知識重點嗎？”
她等了半晌，耳麥裏忽然沒有了聲音。
指尖的筆突然停頓，她抬頭：“難道不需要考核這些？這可是蒼叔跟我說的，他應該不會騙我吧……”
那邊周南敘沉默須臾，做了片刻的思考後，才道：“……這些對我們來說，的確是常識。”
末了還頗有些學究樣子的給她講解：“異獸廣義來說，包括變異種，但狹義上則單指‘類蚯蚓’異獸，他們是藍星最早出現的異獸種類，屬於早期異獸，也是目前數量最多的低級品種……”
“S級異獸，就是這個單一品種的進化版本，往往以巢穴旋渦的形式出現，危險係數中等。”
“至於S級變異獸，那涵蓋的種類就多了，一切變異獸的最高級，都能被統稱為S級變異獸。”
周南敘不說還好，他這麼一番中規中矩地解釋完，溫橙頭更疼了，聽到最後暈乎乎的隻記住了什麼“S級”什麼什麼“異獸”。
倒不是真的腦子不太聰明，而更大的可能性是被早年的應試教育給搞得ptsd了，以至於任何知識一旦放進書本裏，整理成係統的東西，她就變得無比的抵觸。
抵觸到見之心煩，看之生厭，最後注意力不集中，所有的內容進入腦子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溫橙？”
久久沒有動靜，溫橙突然回過神來，連忙應道：“我、我聽到了。”
她幹脆將筆記本合上推到一邊，抬手扶了扶耳麥：“不說這些心煩的事情了，我們聊點別的吧。”
不知是不是距離產生美，總感覺像這樣遠程通話，周南敘這人對她比平時要耐心很多，又或者是因為……兩人雙雙戴著傳音功能很好的耳麥，彼此都能聽見清晰的呼吸聲，又是在寂靜的夜晚講話，這種氛圍簡直就像情人之間進行耳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