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寧遇溫柔如往昔的話語,觀音不知二人以後的路在何方。
寧遇發現觀音有異,忍不住多看了兩眼,發現了她臉上的迷惘之色,心裏不禁說道,她這是怎麼了?
但現在神皇們開始了上台授道。寧遇隻得傳了一句:“晚上我來找你。”
又將心思放到了大會之上。
所謂神皇授道,不過是每一大勢力由一位神皇出來向大家講述一些修練中的訣竅,諸如靈魂修練、境界提升、肉體加強等的方法與心得。
然而這些神皇哪會真心地將精髓說出,不過是一些表麵上的東西罷了。但台下的眾人卻似是聽得如癡如醉。或許這些在自己看來很簡單的東西,正是他們要尋求的突破之道吧。寧遇想了一下,有了這樣的認為。
事實確實如這樣。這就像一個博士對著一群小學生們講課一樣,在座的若也有高深之士,一定會以為別人講的極是淺顯,但那些小學生又豈能有悟透深層次學問的境界?
寧遇聽了一會兒,覺得實在無聊,留了一分神識注意著外麵的情況,自己卻跑到鴻蒙空間裏去了。要他在那裏聽那些無意義的傳授,還不如趕著時間為觀音煉製兩樣合意的東西出來。
無聊的一天終於過了,寧遇將一件戰衣和一隻寶瓶練製好出來的時候,當天的傳授還未結束。
佛門的臨時居所與玉虛宮相鄰,與伏羲宮卻隔了兩座小院。
寧遇與佛門可算是深仇大恨,而寧遇卻是無懼。因為論道大會有規定,不得在期間尋仇生事。但他也不想讓佛門之人知道自己與觀音有舊,所以隻身出了走獸一族的行宮。
也虧月影將紫瑤叫去了,不然寧遇想獨身出來還得費一番功夫。
神界的夜,沒有月色,也沒有星光,有的隻是一團漆黑。但這對於神人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麼,敏銳的神識比眼睛更加靈敏,比雙耳更聰靈。
怎麼還沒來呢?她遇到什麼事兒了?
久久未見觀音來到,寧遇心裏有一點急切了。不知道是否今天白天發生的事讓虛名那個老奸巨滑的老鬼有了發現。觀音那聲驚呼自己聽到了,虛名也沒有理由放過。
終於,寧遇感覺到那久違的氣息姍姍遲來。
“是姐姐嗎?”寧遇明知故問了一句。
“寧公子,久等了。”
一句生份的話讓寧遇頓時摸不著頭腦。
“姐姐,你怎麼了?”寧遇心裏似乎在滴血,忍痛問道。這樣的稱呼,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麼。
“寧公子,早年的荒唐你還是忘了吧……”觀音也是心裏在滴著血,極度壓抑著自己快要崩潰的情感,決絕地說道。她本是來自紅塵,對紅塵之事了解可比寧遇這個涉世不深的人更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