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可以找到那修行功法?天道子不是打敗了鴻蒙老兒,難道沒有收繳他的功法嗎?”天九急急地問道。
“哼,鴻蒙老兒是受重創逃走的。不久,天道子在他的洞府內,發現他的本命神燈已熄滅。那就意味著他已經隕落。他沒留下傳承,所以你就死心吧!這把刀和你一樣就是個廢品。”
“啊,老頭,你幫我換一換吧?不帶這麼玩人的吧!”
“不行,我剛說過,隻剩下這些。再囉索我就把它收回,反正你又用不上”老頭直接搖頭。
“得了,我怕你,我收了還不行嗎?”天九趕忙把刀和戒指拿到手中,往背包裏塞。
第4章進階煉氣期
“老頭,你可不可以把另外九十九位天引者名字告訴我,怎麼說他們也是我的師兄,我想著,萬一我過去了,那人生地不熟的,找他們照顧照顧我這個小弟,也是應該的。”
“哦,忘記了,我也懶得記。我現在的元力太虛弱,受不得我做過多的事情。”
白胡子老頭神情漠然起來,目光突然又變得冷冽,一抬手指,劃向天九。
“嗞”的一聲,一道冰冷的白光劃過天九的耳瓣,天九根本來不及任何反應。一股鮮血從耳朵上慢慢流了下來,沿著臉頰滴落到青石地麵上。
地麵上劃出一道長長的深不見底的縫隙,它告訴著天九,那道白光是多麼的殘酷與犀利。
老頭鄙夷地看著他:“這隻是小小的警告,你不要有任何的幻想,你出去後要努力修煉,最好一個月內突破到煉氣期,否則,讓我的任務不能完成,我會把你劈成瓜瓣,嘿嘿……”
威脅,**裸的威脅!!
天九的心徹底跌到底穀,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的手中。他多麼向往何大媽那溫暖的小屋!
“廢物,別傻呆著,我送你出去。”
老頭很滿意威嚇的效果,再次抬手,點向小鼎。隻見一道五彩霞光從鼎中射出,在天九頭頂形成五彩漩渦,把天九一裹,旋即不見。
白胡子老頭看了看消失的五彩漩渦,自言自語道:“我就賭一把吧,但願能進階煉氣,否則我氣數將盡呀!下個百年真不知能不能熬到。”
說完,閃身飄入大鼎內。
時光母鼎也“嗡”的一聲,消失在石壁裏。唯有那隻小青蛙孤零零地呆在牆角邊,咕隆著下巴,大大的眼睛也徐徐合上。
※※
“砰咚”一聲,天九在一陣眩暈後,跌落在了一個房間內。
―――破床,半耷拉的窗簾,還有那床底下的幾雙臭拖鞋,還有那酸臭的空氣。
“哇……!”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幕,他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一切告訴他,他又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垃圾山裏的小屋,他又回到了何大媽租給他的小屋。數裏方圓的垃圾山中,就這麼孤零零一座破落小樓,幾間破房。不走入裏麵裏許,根本不知還有人在裏麵生活。
透過窗簾的陽光,照射到他的身上,暖暖的。沒有什麼比逃出生天更令人愜意了。
天九慢慢止住了哭聲,平躺在地上,瞅著他頭邊那個黑色的小鼎。
惡從膽邊生,他有一種將之砸爛的衝動。
“也許,把它扔進煉鋼爐中,說不準能把它化成渣!”
他剛這麼想著,就在這時,“轟隆”一聲悶響,自他腹中傳來,接著,全身鑽心的劇痛。
他躺在地上,蜷成一團,時而打滾,時而蹬腿,如同一隻垂死的蝦米,掙紮著。
他感覺全身每一個毛孔,還有七竅中,都流著惡臭的液體。
他張嘴喊著,叫著,但他壓根就聽不到自己的一點聲音……
這時,若是白胡子老頭在一旁,就會發現,一股股磅礴的靈氣,如同巨濤般在天九體內暴走,衝刷著他身上的每一條脈絡,洗滌著他的丹田,撕扯著他的骨肌。
那些在體內暴走的靈氣,如同一把把燉刀,切割著他每一寸肌肉,每一根血脈。
“也許,這就是古人千刀萬剮之刑吧!”天九迷糊的意識中這麼想著。
他似乎感覺到,全身的肌膚在慢慢地潰爛,全身的骨骼在逐漸地斷裂著……
那種痛苦,比之死亡更令他恐懼。
他真後悔沒在石室中,讓白胡子老頭直接給滅了。
說不準,這時他已重新投胎到另一個世界了,說不準就有了爹媽的嗬護,有了顯赫的背景,不像現在這樣孤苦與無助……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隻知道,他的意誌並沒昏迷。當暴虐的浪潮在體內遊走了無數遍後,突然,齊齊地向他的頭部湧去。
一股比剛才更痛楚千百倍的感覺傳來,如果先前隻是燉刀切肉,那麼這時就是尖刃刮骨,那萬千刀刃切割著他的每一根神經。
他使勁地抱著頭,撞擊著地麵,想以此來減輕點痛苦。
然而,痛苦依舊。
他順手摸起了那個小黑鼎,猛烈地擊打著額頭。如同一個想決意自殺的人,如果能把自個擊死或是擊暈,說不準就解脫了……
鮮血從額頭上汩汩地冒出來,染紅了他的臉麵,染紅了他的雙手,染紅了那個紫黑色的小鼎。
忽然間,小鼎泛起一層霞光,猛地吸起從他頭上流下的鮮血,如同一隻貪婪的吸血鬼。
在數個呼吸後,隻見霞光越來越盛,越來越刺目,最後,“轟隆”一聲巨響後,化作絲絲霞光沒入天九的腦袋中。
小屋外,碧空如洗,突然間,翻滾起濃濃的烏雲,幾個呼吸後,暴風驟雨黑壓壓地擠壓下來,瞬間,白晝如墨,伸手不見五指。
接著,隆隆的雷聲響起,一條條閃電撕裂長空,如同萬蛇狂舞,點亮了漆墨的天空……
白潭寺裏的寶光塔,一條臂兒粗的閃電擊在了那塔尖上,隨著一聲暴裂,塔尖的上半部不翼而飛……
※※
外麵發生的這些,天九當然完全不知道。
在他覺得快要痛死了的時候,一股清涼的甘泉從腦子裏流向腹部。
“咕咚”一聲,那甘泉一到達腹部,疼痛感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並且,全身說不出的舒暢。
他的四肢百骸如雨後春筍般,逐漸飽滿起來,力量飛速的恢複著。
天九驀然睜開雙眼,雙手一撐地,他的身體立馬飄了起來。
太輕盈了,他感覺有使不完的勁。雙眼微眯,一股利光閃過,整個小屋清晰萬分。甚至連屋角落,幾隻小螞蟻在搬動食物的觸角都清晰可辨。
他記得,他原來可是有一百五十度的小近視,現在的視力肯定好了十倍不止。
“好臭啊!”看著全身黑乎乎的臭泥狀東西,天九怪叫了起來。
他的衣服全成布條條了,幾乎是**裸的。
趕忙從地上的背包裏找了套衣服套上。輕輕地打開門,伸頭看向外麵。
他不知道他在屋中的哀嚎是不是嚇到了別人,更是奇怪,這麼大的動靜,何大媽她們怎麼沒上來看看。
屋外,陽光普照,濕濕的風迎麵撲來,地下雨水橫流,一切是一副暴雨驟停的景象。
“還好,何大媽和其他人都不在,否則非嚇死她們不可。”
天九出到外麵,心情放鬆起來。迅速衝進洗漱間,脫個精光,衝洗起來。
在足足洗了三遍,用去了半塊香皂後,終於聞不到身體的臭味了。
這時,他發現自己肌肉壯實了些許,晶瑩剔透。
“難道我這就是晉級了?是不是老頭說的煉氣期了呢?”
天九想著,瞟到了左臂上,一顆豆大的紅斑,煞是刺目。
天九的心一下又緊張起來,這說明,一切不是夢,雖然晉級成功,但他隻是暫時從九死中逃得了一命。那個該死的白胡子老頭,那個該死的小鼎,還像緊箍咒一樣攥著他的命脈。
“咦,小鼎呢?”
天九突然記起剛才出來時,沒有看見屋中的小鼎。有了這個發現,他急匆匆地衝出了洗漱間,連衣服都顧不得穿。
地麵―――沒有,背包內――沒有,床下――-還是沒有。
天九翻遍了整個小屋,都沒看見那倒黴的小鼎。
“這怎麼可能呢?明明記得自己拿他砸額頭來著的,怎麼會不翼而飛呢?”天九納悶透頂,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發起愣來。他不知道把小鼎弄沒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白胡子老頭會劈了他嗎?
第5章美女與野獸來襲
發愣間,一道靚麗的身影出現在天九房間的門口。
一襲藍翠花連衣裙,如黑緞般的齊肩發,散發著微香,精致的笑臉,淡淡的妝容,一個典型的中都美女。
“天九,天九你在嗎?”清脆的聲音傳入屋內。
“嗯?有點熟悉?誰在叫我?”天九還在犯傻,坐在地上轉頭看向門口。
“哎呀~!”一聲驚叫,美女看到了光著屁股的天九,用手掩住了自己的小嘴。
“……”天九腦袋有點短路。
“嘿嘿,天九,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前衛了?大白天的光著身子在屋裏搞裸奔?還大開著門!!”
“小那??你……你怎麼來了?我……我……哎呀,你快走開點,我還沒穿好衣服呢!”天九大窘起來,來人正是他那位一直刻意躲避的女友――那小芸。
他手忙腳亂地穿好了衣服,把背包和臭拖鞋之類的全踢進了床底下。
“哦,小那,我剛才被雨淋了,回來洗了個澡………”天九吞吞吐吐地撒起了慌。
“嗬,算了,算了,別解釋了。給我這美女看了,白便宜了你……嘻嘻!本美女百忙之中來看你,你是不是特感動呀?!說!”
那小芸走進屋裏,一屁股坐在了天九的旁邊,香風習習,天九下意識地皺了皺鼻。
“呃……感動!感動!你怎麼找到這來的?”天九有點牙酸。
“切!虛情假意!給你打電話你不接,發信息你不回,還說感動?騙鬼呀!”那小芸嘟起了嘴。
“不是,小那,見到你真好!我前段時好忙的……”天九有點想哭的感覺,尤其是剛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後,再見到和他關係算是最親近的人後。
“哦,大男子漢的,別告訴我,你會哭啊!看你那聳樣!”
那小芸沒心沒肺地拍了拍天九的肩膀,接著又說道:“看在你這麼誠意的份上,本美女原諒你。來,我給你看樣好東西!”
那小芸從她的那個大挎包內,拿出了一個拳頭大的鋼化玻璃瓶,裏麵裝著半瓶銀色的半透明液體。
“這是什麼?又是你的科研成果嗎?”天九強收心情,問了起來。
“嗯,算你有眼力,這個是我們科研所的最新成果,我和秦牧教授共同提煉出的。我馬上要把它送到京城去,說不準生物界馬上要掀起巨波。”那小芸興奮地說道。
“是嗎?那恭喜你!看到你這麼短時間就出成果,我真替你高興。能告訴我,這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嗎?”
“嗯,告訴你也無坊。這是古暴龍基因,中都上次發掘出了一具古暴龍的完好遺骸,在其骨髓內,我成功地提取出了這麼多活體暴龍基因。你想想,上億年,居然還能保存活體基因下來,就說明這不是普通的暴龍。從複原出的骨骼軀體看,這隻暴龍應該還長著一對巨型翅膀,而且體內遺留著大量其他暴龍碎骨,它應是以其它暴龍為食物的,我們暫叫它天翼暴龍。呃,給你看看!”
天九接過瓶子,那個不到一升的瓶內,裝了大半的液體。
“唉,這麼強大的生物,最後居然就剩下這麼半瓶液體。”天九感歎道。
正準備交回瓶子。那小芸突然靠近了過來,抱住了天九的腰,兩個碩大的山峰壓在了天九的後背上。
“呃……?”天九嘴裏有點發燥。
“天九,你不要不理我,我知道你生活狀況不好,但我不在乎,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你還怕門不當戶不對。”那小芸把頭埋在天九的背上,說道。
“嗯,嗯,不是我怕,是我擔心你爸媽根本接受不了我。再說,我一無所有,拿什麼去承諾你?”天九想到她家顯赫的背景,還有之前出現的白胡子老頭,不寒而栗。
“反正我不管,如果你再不理我,我就搬到你這來住。本姑娘說到做到。嘿嘿……要不咱們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你………”天九無語。
他下意識地看向門外,突然,感覺到一股濃濃地危機撲來,不禁渾身一顫,他的感官在蛻變後特別敏感。
他一把反抱住毫無防備的那小芸,滾向床底。
那小芸‘啊’的一聲,驚叫了起來。
“砰~!”一顆子彈清脆地射入了他剛剛坐著的床板內,擦著他的後腿,沒入水泥地麵中。門外,響起一聲輕微的槍聲。
天九操起床底下的一隻拖鞋用力甩了出去,帶著颼颼的風聲,劃門而出!
“格老子的!有把刷子呢!居然躲過了老子的子彈,還用暗器打老子!”一個光頭,在門口一晃而逝。
“兄弟們,點子有點紮手,還有個漂亮的**,給老子把門口守緊點!”光頭朝樓下喊道。
那小芸半天回過神來,雙手死死地抓著天九,不停地顫抖著。
“天九,怎麼回事?好像有人朝我們開槍。”
“別怕,小那,有我在!”天九強作鎮定地安慰道,其實他心裏也發毛。
門外,那光頭大漢朝裏麵喊起了話。
“屋內的人聽著,我們是來找許一川的,天九,我知道你在裏麵,快出來,我們問問話就走,我隻要許一川的下落。”
天九心裏咯噔一聲,自言自語道:“媽的,債主上門了!這些吸血鬼真他媽的狠,都用上了槍了!”
“什麼,天九,你欠了高利貸嗎?”那小芸怒目而視。
“沒有,小那,我哪會借高利貸,是我老板借的,他跑路了。這不,追到我了這兒。”
“外麵的好漢們,大哥們!我也不知許一川跑哪去了,你們放過我吧!我隻是他剛招的小夥計而已。”
天九貓著腰爬到了門口,快步起身,把門砰一聲關上,並鎖死了門鎖。
“你敢騙老子!”光頭怒吼起來。
“你行不行呀,光頭強,要不要哥們上去幫忙呀!哈哈哈,笑死我了,拿著鐵家夥還搞不定。”樓下爆發起哄笑聲。
“去你媽的,別上來,上來老子跟你們急,你看老子今天怎麼搞死他!”
光頭強“砰砰砰”地朝門鎖處打了幾槍,那槍應該是裝了消聲器,隻發出幾聲輕微的響動,十幾米外就消失進風中。
天九乘著門鎖還沒壞,立馬跑到窗戶邊,看到後牆沒人守著,一把扯下窗簾,絞成長條。
“小那,快!你順著牆壁跳下,我用窗簾送你下去。”
那小芸麵如土色地跑到窗邊,天九將窗簾係住她的右手腕,攔腰抱起,塞到窗外。
“天……天九,你咋辦?你為何不先下去?她找的不是我,你先逃呀!”那小芸急得直流淚,又不敢出太大的聲。
“別怕,正因為他們找的是我,有我在,他們不會注意你的。你下去就跑,安全了再報警!”
天九一邊說,一邊放下窗簾,在看到那小芸離地不到一米後,放了手,那小芸落了下去。
天九急忙轉身,回到門邊。
這時,門外的光頭強發現屋內似乎並沒什麼威脅,用身體撞起了門來,本來就並不牢靠的門鎖,已經岌岌可危。
天九在屋裏找起稱手的武器,那小芸帶來的那個瓶子倒稱手,但他怕弄破了,那可是那小芸的寶貝。他急忙把它放進背包,背在了身上。
屋內並沒有很好的武器,他發現有半邊床腳被射入的子彈打壞了,飛起一腳,踹斷後提在了手中。
這時,哐咚一聲,門被撞開。
“啊哈,你們死定了!老子今天搞死你們,先奸後殺,再奸再殺……”光頭強提著黑乎乎的手槍,跨步進來。
剛進入一半,隻覺得眼前一花,他隻看到一道灰光閃過,還沒來得及抬手打搶,臂上就挨了結實的一棒。
“我靠,老子幹嘛裝逼呀,早知道就別提著搶了!”光頭強這麼想著,一陣劇痛傳到心裏,然後,應聲倒地。
天九有點納悶,他也沒照頭上打,隻想打落光頭強的手槍,沒成想居然擊倒了他。
隻見光頭強半個手臂生生地凹進了身體內,鮮血直噴。倒在門坎上不省人事。
天九右手拾起地上裝有消聲器的手槍,胡亂地塞到了背包裏。
“媽的,這世道發展太快了,吸血鬼都用上了手槍,還讓不讓人活啊!”
天九憤憤地想著,將光頭強提起,扔出了屋外。再哐咚一聲,把門關上。
樓下,剛才還在怪笑著的二個家夥發現情況不對,立馬飛身上樓,很快看到了暈死的光頭強。
“馬哥,光頭強掛了,槍不見。”
“什麼?廢物!吃屎的!把光頭強拉下來!快撤,我們趕快撤!”
那個叫馬哥的人大聲在後邊命令著。
天九躲在門邊,擰著手槍,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吸血鬼們手中都有槍,下邊情況又不明,手槍還沒用過,不確定能打得準,根本不敢亂動。他隻希望那小芸能順利逃離,然後,挨到警察的到來。
那個馬哥黑著臉,看著滿身是血的光頭強,咬牙恨恨地道:“把這平了,老子看他不飛天?小四,斷後!掏家夥!”
“馬哥,是不是搞得太大了!可能會紮手呀!”那個小四弱弱地答道。
“怕個球呀,給老子把這平了,這是垃圾場,燒點垃圾指定沒人管!”馬哥吼道。
天九躲在門邊,心中格外的不安,隱隱聽到什麼‘掏家夥’幾個字,腦海中警鍾大鳴,急步到窗戶邊,飛身躍下。
緊接著,“轟”的一聲巨響起,火海瞬間吞沒了整個筒子樓。眨眼間,筒子樓也被徹底夷為平地。
天九被一股炙熱的氣浪重重地掀在地上,接著磚頭和斷壁殘瓦砸落下來,壓在了他的身上。他感覺跌落的磚頭瓦塊之類,並沒有對他造成很多的傷害,隻是縫隙中不斷竄入的火舌,炙烤著他的後背,燒得他呲牙裂齒。
他奮力地把背上的包挪到身下,以免被火烤著了。
“這他媽什麼世道呀,沒被老頭劈死,沒被老頭藥死,也沒被光頭強搞死,卻要在這被活活燒死!”天九心中悲哀地喊道。
火苗無情地舔著他的後背,滋滋地冒著黑煙,他的嗓子幹渴難耐,全身的水分似乎都要被烤幹。
“水,誰給我點水呀!”十多分鍾後,天九意識模糊地喊著。
可惜,沒人理他,半個垃圾山都成了火海。
他幹渴得發狂,拚命地用手刨著下邊的地麵。一隻玻璃瓶從他的包裏,沿著鬆動的縫隙滾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潛意識地搖了搖。
“有水!”
天九的意識突然振奮起來,艱難地擰開了蓋子,一股腦地喝了下去。
喝下那瓶玉雨瓊液後,天九的精神恢複了大半。上邊的火苗還在不斷地肆虐,他拚命地用手挖著身下鬆動的水泥塊。隻有這樣,他身體才可能往地下沉,離上邊的火苗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