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鋒早了解到這個答案,隻是深埋於心底罷了,畢竟六耳的真正身份,絕不能曝光。
小家夥變身,還是可容許的範圍,當超越過這個範疇,情況就不同了。
六耳出手,所向披靡。
一路風雨,安然度過。
第二天,楊武癡幽幽醒轉,進服了上佳的丹藥療養,不過身體還是很虛,難以進行激鬥;倒是薛依萱恢複神速,基本無大礙了,能成為一大臂力。她和梁丘鋒雙劍合璧,六耳樂得清閑。
一路激鬥,梁丘鋒的表現都被薛依萱看在眼裏,她第一印象就是:進步神速!
簡直打破了她的武道認知。
要知道武道一途,越到後麵,越是艱澀。每再進一步,都需要付出比前麵多倍的努力代價。短短時日內,要想實質飛躍進步,基本屬於不可能的事——除非有奇遇。
梁丘鋒有奇遇嗎?
怎麼可能。
這些日子,薛依萱和他在一起,不敢說寸步不離,但那也是保持在視線之內的。而如果說被人封住丹田,修為境界全失是奇遇的話,那也太離譜了。
梁丘鋒劍道上的進步,卻實實在在的,半點不含糊。
開始之際,雙劍合璧,薛依萱自問能完全跟上梁丘鋒的節奏,但隨著一場場激鬥下來,隨著時間過去,她猛地發現,梁丘鋒的劍法越來越慢,慢到仿佛要徑直。
然而薛依萱很快明白,這根本不是慢。因為每一次殺人,梁丘鋒都比她殺得快,殺得多。
慢,隻是視覺上的錯覺罷了。
這是意境,真正劍意形成的境界。
意境籠罩之下,時空會發生微妙的扭曲——所以剛才梁丘鋒一出劍,就擊殺了一名敵人。
那敵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
意境作用下,花葉能殺人,砂石能殺人,風雨亦然。
風鼓蕩,雨瀟瀟,都變成了利刃。
嗤嗤嗤!
大群的敵人刹那間驚慌失措起來,互相提醒著,但也無法阻止風雨的入侵,一旦被沾染到身上,就是切膚之痛。
這個情況下,薛依萱收割性命,清起場來,就容易得多了。
不用半刻鍾功夫,所有敵人都倒在路麵上,流出的血和雨水彙聚在一起,分不清血和雨。
劍回鞘,梁丘鋒按著劍柄,歎了口氣:“這些人,似乎有點迷失神智本性了。”
激戰的過程中,對方的反應表現的確不大正常,看著瘋狂,實則失了分寸,顯得笨拙。
否則殺起來,不會那麼順利。
薛依萱脆聲道:“是天裂之兆的影響,它能蠱惑人心。”說到這,語氣變得苦澀,轉頭望著梁丘鋒:“你說,我們會死嗎?”
大劫之下,終生為螻蟻,所謂希望,往往都是自欺欺人。
梁丘鋒歎了口氣:“我們遲早會死,不是嗎?”
薛依萱嘴一撇,不大滿意這個含糊其辭的回答。
車廂中楊武癡挪出來,嘟囔道:“大陸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永恒神教、龍城他們還不出手?”
聽到“永恒神教”這個名字,梁丘鋒目光冰冷:“他們肯定會出手的。”
“切!”
毫無疑問,沒有營養的廢話同時得到了薛依萱和楊武癡的鄙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