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凡的腳步異常沉重,他漫無目的地走著,他不知道自己該到哪兒去,隻是那熟悉的路將他一步一步地送回家。
不知不覺中他已走到了家門口,大門仍然緊關著。他站在大門外仔細張望了很久,準備走上前去,但走了兩步又退了回來。猶豫再三,他又立即走了過去,舉起手準備敲門,但手舉到半空中又縮了回來。因為他知道,如果母親見到自己這個模樣,一定會很傷心的,況且他母親已對他說了,手藝沒學到家不要去見她。
想著想著依凡跪了下來,然後又拜了三拜,心中默念道:“母親,孩兒不孝,又讓您失望了。”想著這些的時候依凡的眼淚忍不住又流了下來……
許久,依凡才站了起來,轉身離去。此時的依凡越發成熟了,內心雖然承受著巨大的痛苦,但是一張英俊的臉上卻顯示著難以遮擋的堅毅。
依凡終於知道了自己該何去何從了,他一步一步地朝水晶島的方向走去。當他曆盡千辛萬苦走到水晶島的江邊時,兩腿一軟,整個人也暈了過去。
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又睡在以前那張床上,湘子正坐在床邊衝他笑。依凡感到一陣疑惑,問:“湘子,這是怎麼回事?”湘子笑了笑,然後說:“我師傅不早就說過你會回來的嗎?”依凡聽後還是一臉的疑惑。
七
後來我就在水晶島住下了。
住了一段日子後,我發現他們給我的感覺還是怪怪的,很多事情我始終弄不明白。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就是湘子的師傅的法力一定很高。
就因為這一點,我非常想拜其為師。於是某一天早晨吃飯過後,我就跪在湘子的師傅麵前,誠懇地對他說:“老爺爺,您收下我做您的徒兒吧!”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依凡,不是我不肯答應,隻是時機還未成熟,再者有很多事你還不明白,等以後再說吧!”
聽他這麼一說,我更糊塗了,我不明白什麼叫做時機未成熟。同時我也對這裏的很多事都不明白,例如為什麼他釣魚從來都不用魚餌,但每次卻能釣著魚。
我也曾去問過湘子,但湘子說她也不知道。後來我就再也沒有問過這件事。
再後來我就很少看到湘子的師傅去釣魚,但卻時常能看到他將船劃到江中心,然後坐在那裏吹笛子,吹著一首特別婉轉動聽的曲子,我每次都能陶醉其中。
於是我就去問湘子:“湘子,你會吹笛子嗎?”湘子回答說:“以前師傅教過我,所以我也會吹一點點。”
於是後來我就常跟著湘子學吹笛子,但遺憾的是湘子隻會吹一首叫《江上憂》的曲子,無奈之下我也隻能跟著學《江上憂》。
突然某一天,我又發現湘子的師傅在釣魚,但這一次他卻用魚餌了。我內心充滿好奇地問:“老爺爺,我以前見您釣魚從來都不用魚餌的,今天怎麼例外了?”
老爺爺想了一會兒,說:“我以前釣了一條魚,不過那條魚能說話,它求我放過它,它說它以後能保證我每次不用魚餌也能釣上魚來,於是我就把它放了。後來果然是這樣的,不過以後的某一天,我突然釣不著魚了,原來那條魚被其他的魚害死了。後來我就常常吹一首曲子來悼念那條魚。”說著老爺爺的眼睛濕潤了。
後來我就一直想著這個故事,我不知道它到底是真還是假,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我。
麻煩的事就出現在兩個月之後。
那天突然來了黑壓壓的一大片人,整個水晶島頓時變得熱鬧起來,那次也是我在水晶島見過的最熱鬧的場麵。
那一行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後來湘子告訴我那些人都是黑衣族的。那行人一來就開口道:“漁夫子,趕快把我們老七的命交出來,不然我們就不客氣了!”知道現在我這才知道原來湘子的師傅叫漁夫子。
漁夫子爺爺很嚴肅地說:“你們說的話我不明白。”
此時對方一個估計是老大的家夥開口說道:“既然你不明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弟兄們,動手。”正當這時,湘子站出來說:“慢,你們說的是不是前幾個月到我們水晶島來偷劍的那個人?”對方一個笑著說:“什麼叫做偷劍,那劍本來就應該屬於我們的。”對方另一個又立即說:“少廢話,老七是不是你們殺的?”湘子說:“哎,這句話你可就問錯了,我們怎麼會隨便殺人呢?”對方一個說:“老大,我們該怎麼辦?”對方老大說:“那好,既然不是你們殺的,那我給你們三天時間,希望三天後你們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走!”一聲令下,對方一行人頓時全部離開了。
事後,漁爺爺變得很傷腦筋,最後說了一句:“這可能是一場劫難啊!”然後他把湘子叫了過來,神情嚴肅地說:“湘子,這事就交給你去辦吧!”湘子說:“師傅,您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的。”
晚上我問湘子:“這些人為什麼這個時候來找我們要人,那個人不是幾個月前來的,即使現在死了又怎麼能說是漁爺爺幹的呢!”湘子說上次那個人中了漁爺爺的法術,要想恢複元氣至少要兩個月的時間。
第二天一大早,湘子就起床了,叫醒了我之後對我說讓我和他一起出水晶宮一趟,要徹底查清這件事。
我就和湘子上了她的船。在路上我問湘子:“我們要到哪裏去?”湘子說:“我們要到黑衣族一趟。”我問:“我們到那裏幹嘛?”湘子說:“我要找到那個黑衣族老七的身份,然後查清他到底是怎麼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