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賢所釋放的壓迫感,讓小安子有些慌亂,不過他已抱著必死之心反倒是不懼魏忠賢所帶來的壓迫感,反而有些惱怒道。
“相爺不必如此看著奴才,奴才已經說過了,出宮前奴才隻接到了陛下召丞相一人入宮的旨意。至於有沒有別人咋家實在不知,至於相爺要不要進宮那是相爺的事兒,跟咋家無關。”
說話間小安子的話越來越強硬起來,到最後更是大有不把魏忠賢放在眼裏的意思,自稱起了咋家。
小安子的語氣強硬些反倒是讓魏忠賢放心了不少,連忙笑臉相迎道。
“小安公公誤會了,本相剛才隻是開個玩笑罷了。”
小安子冷冷一笑道:玩笑?相爺還是少跟咋家開這種玩笑,咋家雖然隻是個內侍,好歹也是陛下的近侍,相爺如此無禮,實在讓咋家不喜,如今咋家聖旨已經傳到,咋家告辭了。
說著衣袖一揮便要轉身離開,看著小安子轉身離去,魏忠賢眼神中閃過一絲殺機,門外的刀斧手已經到位,隻要魏忠賢一聲令下,小安子便會立刻橫屍當場。
“慢著!”魏忠賢一聲大喝,讓小安子心中不由得咯噔一聲,心道:要動手了麼?
盡管小安子現在心中無比害怕但是還是強裝鎮定道:怎麼相爺還有別的事,還是說相爺要囚禁咋家?
魏忠賢皮笑肉不笑道:哪能啊,本相是擔心這夜黑風高,如今京城不太平,不如就讓本相派護衛送小安公公一程如何?
小安子裝作有些惱怒道:免了,相爺的護衛還是留著相爺進宮吧,咋家賤命一條,可不比相爺身份高貴。
魏忠賢看出小安子怒氣未消,再次陪笑臉道:小安公公,剛才是本相一時失言,本相向小安公公賠禮了。
隻見魏忠賢左掌蓋右拳身形微躬對著小安子彎腰行禮。
魏忠賢作為一國丞相向他一個內侍道歉,小安子也就借著台階下道。
“既然相爺都這般說了,奴才也不是小氣之人。相爺和陛下有隔閡,奴才也是知道的,隻是相爺不應該把對陛下的不滿,發泄在咋家身上,咋家隻是負責傳旨,可從來沒有得罪過相爺。
魏忠賢陪笑道:是是是,讓小安公公受委屈了,來人!
不多時一名下人便拿出了一疊銀票,魏忠賢則趁機說道:有勞小安公公不辭勞苦,這一大早來傳旨,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看著盤子裏厚厚一疊的銀票,小安子頓時露出貪婪之色,說道:相爺,這不大合適吧?
“唉,應該的,應該的。也算是剛才本相的唐突,當作賠罪了。”
聽見魏忠賢這般說,小安子這才對著身後一名近侍使了一個眼色。
身後之人悄聲拿走銀票不言語,小安子這才轉頭說道:奴才就謝過相爺了。
“小安公公客氣了。”
兩人一番客氣後,小安子再次提出離開,這一次魏忠賢沒有再阻止,而是十分客氣的說道:小安公公慢走,以後有時間多來相府做客。
小安子也是十分客套的表示來日方長,有時間一定前來叨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