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樊禦史夾在中間都不敢說話的。
“我就納悶兒了,是男是女很重要麼?隻要他有能耐不就行了?磨磨唧唧的,也是,他們平常也這麼磨嘰,偏偏今天我就控製不住了。”
霍瀟龍說著說著拍了下桌子,不小心又拍壞一個。
“就算不爭男女,他們還會爭別的,要是龍兒隻有一個孩子還好,往後隻要你多生……前朝那些人站隊站的都腦子疼。”
“那我就生一個,他們隻有一個儲君,站什麼隊?都給指著我兒過活吧!”
藍庭徹一直點頭,在旁邊隻說一句話。
“龍兒說得對,咱就生一個。”
“龍兒說得對,都怪他們磨嘰。”
“龍兒說得……”
岑昂有點兒聽不下去,親丈母娘不好意思說女婿,她好意思說。
“行了,庭徹,你啊,還不如你爹呢。”
你爹還知道和你娘唱幾句反調,你連唱反調的心都沒有。
岑媽媽起身就走,不行,她又有話想和太子妃說了。
太子妃娘娘,你要不要給庭徹托托夢,教教他怎麼當皇後?
“霍瀟龍!要不咱把外邦打下來吧,大妮兒和蔣天心掛帥,我去談判,十個月,正好給孩子當見麵禮。”
孫子夕從驛館回來直奔皇宮,來到禦書房認真的對霍瀟龍說道。
“咋的了?外邦那些人熊你了?”
“沒有熊我,熊蔣天心了,他們看蔣天心是女的,長得比他們小,說咱們家武將這樣兒不行。”
“然後呢?”
“然後就打起來了唄。”
霍瀟龍聽到這兒,把正在喂她湯水的藍庭徹叫停,坐的正了正,隨後問道:
“是不是蔣天心沒打贏?”
孫子夕撅撅小嘴兒,點點頭。
“蔣天心本來可以打贏的,但是旁邊有個小孩兒,他們差點砸著他,天心替那小孩兒擋了一下,現在還在小孩兒姐那治傷呢,後背卻紫,骨頭也折兩根兒。”
蔣天心很禁打,一般人用內力打她都沒什麼事,但是外邦人高大練的都是外功,掄起鐵錘直直砸向她時,本可以躲開。
但若是躲了,那個驛站裏被嚇哭的孩童必死無疑。
無論這個小孩兒是什麼身份,貴人也好,乞兒也罷,都是霍瀟龍的子民,她必須得救。
趴在太醫院的蔣天心哼哼唧唧,讓侯香香輕點兒。
“哎呀哎呀,這骨頭,你是硬接啊,整點兒麻藥不行麼?”
“不行!讓你長長記性!要不是你禁打,五髒六腑都出血了知不知道!”
小孩兒姐上藥的手重了下,隨即看了看蔣天心委屈巴巴的小樣兒,又吹了吹。
“放心吧,明晚他們進宮麵聖,咱家龍兒必給你出氣。”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我就想那小孩兒是不是嚇夠嗆?要不找個人去哄哄她?”
蔣天心害怕,害怕別人因為這事兒責怪孩子。
說:
“要不是因為你,指揮使肯定不會輸!”
“都怪你!”
本來在孩子麵前打架叮咣的就嚇人,這回不更心疼了麼?
孩子多委屈啊,她又不是故意在那兒的。
“放心吧,孫子陽哄著呢,他胖乎,哄孩子老有一套了。”
“那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