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噯，你肚子裏的孩子是我五哥的啊？”
“嗯。”女人回答道。
“我手下人說你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賊，這次事兒了了，你幫我個忙唄。”
女人被明珠腦回路弄到沒話說，隻冷冷回道：
“我是真不想要這個孩子，你一會兒別讓我遭罪，請最好的大夫來。”
“嗯呢，你放心就好，你在我那，我五哥七哥都找不到你。”
“我一猜就是我五哥的，他最能裝了。”明珠繼續說道。
“明珠公主讓我幫什麼忙？您手下能人異士那麼多，錦衣衛都可隨意調動，什麼事兒能用的上我？”
“你去大燕京城幫我偷一個東西回來。”
“隻要不是大燕皇宮，我都可以一試。”
“為什麼大燕皇宮不行？”
明珠尋思了，要是她厲害直接把霍瀟龍偷過來就好了。
“因為鎮北王師父是武林盟主，一查就能查到我。”
明珠眉頭微蹙，道：
“行吧，那你幫我去大燕京城樊禦史家一趟，我要他孫女兒樊家小姐樊梨花屋裏掛的那幅畫。”
“什麼畫？”
“畫的是個女人，身著紅甲，手持青龍偃月刀。”
“行，我答應你。”
給這女人喝藥的時候，明珠就在旁邊看著，她怕有什麼差錯。
看著床上的女人漸漸臉色發白，明珠想轉移她的注意力，於是問道：
“你去大燕幹嘛？”
“我……救命恩人在大燕！”
女人疼的滿頭大汗，明珠握住她的手，好像能見救命恩人是這女人唯一的執念，她忍著疼痛一邊碎碎念道：
“那時我還小，家裏被仇家尋仇，隻剩我一人時。他從天而降，手持長槍站在我麵前，長得比你五哥都好看，拒人於千裏之外說話卻暖人心。”
“後來他把我交給一個朋友，就是我師父，把我養大。”
“那時候多大？”明珠問道。
“三歲。”
“你記性還挺好呢。”
“你三歲時候被滅門你也記得住！”
“那你救命恩人多大，叫什麼？我幫你找找？我和鎮北王還有些私交。”
“那時他正值少年，師父和我說，他叫霍述文，是大燕有名的遊俠，以懸賞為生。”
“……”
明珠知道她說的是龍兒親爹，於是繼續問道：
“那你找到他之後怎麼報恩啊？”
“他要是沒成親我就伺候他，要是成親了磕個頭我就走。”
“那你還是磕頭吧，他閨女都和我一邊大了。”
“算起來，他救完你就成親了，你沒趕上好時候。”
這話給女人氣夠嗆，藥勁兒發作，床上墊著的白色棉布一片血腥。
“明珠？就你還是公主呢？說話這麼氣人！？”
“那咋了？大燕女人都這樣，規矩不重要，自己開心才重要。”
虛弱的女人卸下力，笑了下，臉色蒼白，喃喃自語道：
“是啊，自己開心才最重要，你的事兒我會幫你辦，先派人把我身子養好。”
女人出身江湖，躺在床上都要跟公主談條件，本來還有點兒著急想去大燕嫁給救命恩人，這回可好，不用著急了，磕個頭就走。
“放心，畫一定給我帶回來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