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種性格,你指望她嫁去別人家當主母?
當家的今日納妾,明日她夫君與小妾就死在床上,徐秋水真的敢。
後來他們父女去了邊城,當爹的都又有了一個女兒,徐秋水還是沒動靜。
她根本不是說不出軌潔身自好就完了,徐秋水需要的是一個人至死不渝的愛她,心裏隻有她,活著就是因為她。
徐老爺已經絕望了,因為自己這個孫女也看過大夫,也嚐試改過,差點兒把自己逼瘋。
侯香香和古大夫輪著用藥查醫書想辦法,這才將徐秋水精神治好。
就此之後,徐家二老每次拜神佛時必有一願。
“求您保佑我孫女秋水找到一個能和她白頭偕老的人。”
這回好了,找著了。
當時徐秋水與子桓成親回江南見父母時,徐家人的熱情將這個從小孤苦無依的男人淹沒。
尤其是徐老爺子拉著子桓的手,紅著眼說道:
“好孩子,前二十多年你受苦了,不過沒事兒,隻要你跟我家秋水,你對她好,咱們徐家這個家業,你就享受吧。”
“錦衣玉食,金絲綢緞,隨便挑。”
喝到盡興,徐老爺子更是拉著子桓的手說道:
“隻要你們倆,你讓我孫女兒生下徐家繼承人,一個,無論男女,生一個爺爺給你一百萬兩,要是生一男一女,爺爺給你三百萬兩!”
子桓,一個之前與野狗搶食的卑微乞兒,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麼多的錢。
他光知道徐秋水有錢,但並不知道他們家已經有錢到這種程度。
“你接手家裏的生意,會不會累?”
那天晚上,子桓問了秋水這麼一句話。
其實秋水並不在意誰出去賺錢,她從小就不缺這個東西,她撐起徐家是必然而然板上釘釘的事兒。
至於辛苦不辛苦……
她沒想過,隻覺著這些是自己應該做的,喜歡做的。
“不累,回家看見你就不累。”秋水笑著說道。
“我可以學著看賬本,幫你分擔些。”
“你不喜歡這種東西就不必去學。”
“但我喜歡你,我不舍得看你這麼累。”
做生意的賬總共要算三遍,直到三遍數目一樣,徐秋水一般都自己一個人端著個算盤算。
過了一段時間,子桓也和她一起打算盤。
或許是有個人陪著自己的原因,她覺著打算盤的手都輕快了很多。
現在,徐秋水看著圍著自己打轉的子桓,低頭笑笑,她抬頭,又看見了她剛到風月樓那天的夕陽。
很紅,紅的似火。
就和她喜歡穿的衣服一樣紅。
“子桓,你看龍兒家的小齊天可不可愛?”
“我給你生個孩子吧。”
徐秋水環著子桓的細腰,輕聲說道。
她想有個孩子,
徐秋水現在覺得,她自己能當好一個母親。
就算不能,也可以去學。
她想,有一個,屬於自己和子桓的孩子,這樣,互為枷鎖,直至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