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已深。
風吹著窗戶,“獵獵”作響。
屋子裏一燈如豆,微弱的燈光映照在路雪蘭的臉上,燦若雲霞。
路雪蘭腳步輕盈的來到了窗前,望著窗外的夜色。
四下裏靜悄悄的,在這樣的深夜裏,除了像她這樣因寂寞和孤獨而睡不著覺的人以外,別的人恐怕都早已進入了夢想鄉。
路雪蘭不是因為寂寞而睡不著覺。而是因為孤獨。
以前的她本來是不畏懼孤獨的,因為哪個時候她已習慣於孤獨。可是當她在那一天和那個人相遇了以後,和那個人相處了一段時間以後,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也有害怕和孤獨為伍的時候。
但是,現在的她卻隻是獨自一人,她真的害怕這種孤獨的感覺。
真的害怕。
可是她已無可奈何,因為她知道他終有一天會走的。雖然他也曾經答應過她,一有時間就會回來和她相聚。
所以,在沒有她在的日子裏,路雪蘭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等待。
夜還是很黑,很靜。
路雪蘭輕輕得關上了窗戶,她已準備熄燈上chuang睡覺。
像這樣的等待,這樣的不眠之夜她已經經曆得太多太多,她已習已為常。
那知,就在這個時候,路雪蘭隻聽得“咚咚咚”三下輕響。有人在敲門。
在如此深夜,會有什麼人來呢?
路雪蘭打開了門,接著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張女人的臉。
這個女人當然長得相當的美,一種狐媚的美,一種成熟的美。
她穿的衣服是淡紅色的。她喜歡紅色。
她認為紅色比較搶眼,比較能出眾。她一向是一個比較喜歡出眾的女人。
她當然就是玉劍萍。
看到這個深夜來訪,不明來曆的女人,路雪蘭的臉上滿是詫異。疑惑之色。道:“你是”?
玉劍萍看了看這屋子的四周,然後,又把目光轉向路雪蘭,上上下下的把她打量了一番,路雪蘭和她雖然都同樣是女人,可也被她的這種目光看得不好意思了起來。
所以,她又問了一句:“你究竟找誰”?
在她的印象裏,這個地方除了她和她的那個他之外,平時是很少有人涉足的,說實在話,可以說是根本沒有。
玉劍萍微笑著道:“你就是路姑娘八”?
路雪蘭道:“你怎麼認識我”?
玉劍萍道:“你不認識我,不見得我就不認識你了。不過我想袁秀亭你總該認識的吧”?
她本來不是經常笑的,可是此刻,在如此夜色之下看來,她的笑也是迷人的。
聽到袁秀亭三個字,路雪蘭不自禁的一陣熱血上湧,道:“你認識袁大哥”?
玉劍萍微笑著道:“如果我不認識他,又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又怎麼知道在他的心裏有個你,還知道你住在這裏的呢”。
路雪蘭道:“是他叫你來的”?
玉劍萍道:“不是”。
路雪蘭道:“那你是他的什麼人,和他是什麼關係”?
麵對眼前的這個女人,她很顯然的是不怎麼敢相信的。因為她畢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是對什麼人的話都相信的。
玉劍萍輕笑著道:“嗬嗬,我可不像你,是他的什麼人,我隻不過和他有點關係罷了”。
路雪蘭追問道:“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