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4章(1 / 2)

我病了,大病,和我出生那年的病一樣,一直高燒不退,用什麼藥都不管用,整天昏昏沉沉,老做惡夢,夢到無數妖怪要吃我,我拚命的跑,可是怎麼都跑不動。我看見蛋娃在前麵,就拚命的喊他:“文成,文成,快來救我!”但是蛋娃笑笑,就不見了。

最後一個夢最是離奇,我夢到尿急,想找個地方尿尿,可怎麼找都找不到那裏有花,要知道,沒花我是尿不出來的,要不我就不是活寶了。我找啊找,終於看見一朵野花,我就奔過去尿,可是那花又不見了.被柳老師摘了,她正把那花湊到鼻子上聞。我又找,又看到一朵,但被張小花摘了,那廝將花撕成碎片,笑嘻嘻的對我說:“就讓你尿不成。”

最後,我在蛋娃家找到一朵野花,是戴在蕭文玲頭上的,她將那花取下來放在地上,說:你尿吧。

我就尿了,很舒服,很順暢,但有些奇怪,怎麼大腿肚子上一股熱?隨後醒來,悲哀的發現,我尿床了。

再去學校已經是一個星期後,就在父親準備將我從縣醫院往省醫院轉的時候,我奇跡般的好了。

聽二哥說,蛋娃還在省醫院沒回來,他腦袋破了一個大洞,縣醫院的醫生都不敢給他治,是他爸用布纏了他腦袋,連夜送到省城的。

柳老師不見了,代課的是以前那個胖女人,她操著地道的陝西普通話對我們說:“怎麼樣?校長那瓜皮叫我去養豬,他好搞人家小閨女,結果把他自己給搞進去了,現在張校長還不是請我回來?”

我才知道,劉校長也不見了,現在的校長姓張,是以前的主任。主任在就職大會上憤慨激昂,痛訴劉校長的種種不是,比如他在學生報名時收受群眾賄賂,比如學生上交的感恩棉花錢他獨吞了一半,比如他經常借關心女學生的名義占人家便宜,比如他讓小女生們在教室裏脫褲子的變態行為,比如這次,他卑鄙的占有了柳老師...

從此,學校裏開始流行“卑鄙”這個詞,比如張小花給老師告狀:蕭侃同學卑鄙的占有了我的橡皮...

胖女人教學生很簡單,一個字,就是“打”。作業沒寫完要打,背書沒背過要打,上課打瞌睡要打,上學遲到還要打...

唯獨沒打過我,因為我是傻子。

很懷念蛋娃,沒有他,我的生活沒了樂趣,變的無聊起來,無聊到空虛,索性好好讀書。

我發現我記憶力特好,紀嫣然背了一遍《靜夜思》,我聽一遍也會背。

晚上回去給二哥背了《靜夜思》,將二哥高興壞了,他拉著我的手說:“老三,等下給爸背,他這幾天給你治病累壞了,讓他高興高興。”

我跟著二哥去了父母炕前,二哥說:“爸,媽,剛才我給老三教了一首詩,現在叫老三背給你們聽。”說完朝我一擠眼。

我立正,稍息,吊嗓子,開始背:“靜夜思,床前明月光...”忽然腦子短路,不知道下一句是什麼,就冥思苦想。

二哥在一旁幹著急,用腳磕磕地麵提示我。

我朝地上一看,看到父母兩雙鞋,脫口而出:“地上鞋兩雙...”

還沒背完,二哥就飛奔著逃離父母房間。

這個冬天的期末考試,我很布爾B的考了100分,紀嫣然99分。

二哥摟著我對父母說:“你看,我就說老三病了一場聰明了,你還不信。”

快過年的時候,蛋娃回來了,穿著大紅棉襖,瞪著一雙瓷眼,掛著鼻涕蹲在村口糞堆上,我走過去跟他打招呼,他吸吸鼻涕說:“我會日X,你信不?”

蛋娃傻了,被他父親打傻的。還有一種說法,說是醫生給蛋娃動手術時把他腦子裏那根神經搭錯了,所以變成神經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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