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社區裏,那個貼子又被頂上了首頁。
[討論][路鳴舟如果沒退役,今年的fd戰隊估計連p城都走不出來]
[回複][買個掛吧,出事了我幫你們洗]
[回複][我再也看不到決賽圈一打三的路鳴舟了]
[回複][兄弟想開點,他隻是退役了,不是死了]
今年的世界賽,路鳴舟執教的wr戰隊積分第四。
世界賽回國後,windranger,風行者戰隊,水友都噴累了,快沒詞兒了。
從剛剛出征世界賽的“風行者”,到小組賽一通亂殺的“瘋行者”,再到總決賽積分第四的“縫行者”。
遊戲社區一半對wr戰隊奉辭伐罪,另一半在請求主教練熱身。
而wr的主教練路鳴舟,在追星。
應該說……在看一位歌手的超話,華語創作型歌手楚煥枝。
本應該世界賽放假的wr戰隊並沒有像其他戰隊一樣回國在機場就放假解散,而是被主教練一車拉回基地繼續訓練一禮拜。
路鳴舟修長的手指停在超話裏的接機圖上,遲遲沒有點開。
[姐妹們!快!熱乎的楚楚!閱後即焚!]
微博定位在雲江市機場,國內到達航站樓,照片裏的人戴黑鴨舌帽和淺藍色的口罩,低著頭。
路鳴舟頓了頓,隻是看了眼小圖,直接鎖屏手機,抬眸看向訓練區。
晚十點,基地的暖氣很足,大家都是短袖。訓練房裏噠噠噠的鍵盤鼠標聲,還有隊員們時不時的報點交流。整體非常專業且和諧,是標準的強隊訓練模式。
然而,路鳴舟收起手機,抬腳走向最左邊機位,死神來了似的,他剛站定在隊員旁邊,屏幕裏就被人一梭子彈掃死。
路鳴舟一根食指在他顯示器上緣點了兩下,隊員會意,摘下耳機,“教、教練。”
順著那根手指向上看,能看到一把大狙。是路鳴舟紋在右手小臂內側的kar98k拴狙,槍口離手腕不過三指。
“讓你做偵察兵,不是斟茶兵。”路鳴舟說,“冬季賽的時候我跟你講過這個問題,你探路是為了打信息,不是把自己打成別人的信息——倒一個。”
隊員冷汗涔涔地點頭,“對不起教練,我下次會注意……”
“漂亮,門框大殘。”還未等他說完,路鳴舟看向旁邊機位,“但凡你有一點失誤,這人都被你打死三次了。”
旁邊機位的隊員唰地臉色慘白,來自雙冠王的壓迫感讓他指尖都有些發顫。
接著,噩耗頻傳,最終活下來進入決賽圈的是wr戰隊隊長梁燦。
最終梁燦4殺第三,戰戰兢兢地抬頭看教練。
“算了,休息去吧。”路鳴舟丟下這句之後轉身離開訓練房。
幾乎是瞬間,訓練房裏的四個人同時重重鬆了口氣,像是手無寸鐵被丟進狼窩之後,終於有一架直升機來營救。
四個人互相看了一眼,梁燦作為隊長,“沒事沒事,教練隻是比較……”
“嚴格。”一位隊員說。
“毒舌。”另一位隊員說。
“魔鬼。”最後一位補全。
魔鬼教練豈是浪得虛名,雖說新組建的wr戰隊在世界賽上打了個四強,但他們還隻是平均年紀十八、九歲的新人,這是他們的首場大賽,首場世界賽。世界四強,其實及格了,俱樂部也很滿意,但路鳴舟覺得不行。
世界賽回國已經一周,別人家戰隊充其量回來開個會複盤一下世界賽,隻有wr按著隊員又訓練了一禮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