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們頭上的人,往往也能踩在他們頭上。
雅間內。
“又是給她買的吧?”
白夜扯了扯嘴角,眼中閃過的情緒比較複雜。
“嗯。”
傅妄燼點點頭,隨後點起一支煙,俊美的麵容漸漸隱於煙霧中。
“這麼漂亮的首飾,最好親自去送。”
白夜的語氣有幾分揶揄。
“她見了我,就像耗子見了貓。”
傅妄燼自嘲地笑了笑,心髒有些澀痛。
他深深吸了口手中細長的香煙,狹長的墨眸微微眯起。
“為了她多活幾天,我還是少露麵吧。”
“這個言卿,還真古怪。”
白夜忍不住打趣道。
“說她怕你吧,她一口一個傅妄燼,連爺都不叫一聲;
說她不怕你吧,她還真是一見你就躲三尺遠。”
傅妄燼抬起漆黑幽深的眸子,冷冷瞥了白夜一眼:
“你是不是很閑?”
“沒,沒有,絕對沒有。”白夜笑嘻嘻地舉起雙手投降,“我這做兄弟的,不是關心你嘛!”
“滾。”
傅妄燼沒什麼心情吸煙了,他將手裏的香煙碾滅,
“走,活動活動筋骨。”
“哎呀,看來有人又要倒黴了。”白夜幸災樂禍地說道,“我說,什麼時候你玩夠了,把人送給我好不好?反正放你那兒也是浪費。”
“話真多。”傅妄燼眸中閃著冷冽的清光,“隨你便。”
“好耶。”白夜拍著手,笑得一臉BT,“多謝傅爺。”
嗡——嗡——
手機震動起來,傅妄燼見是雲景花園打來的,淩厲挺拓的劍眉不自覺地微微蹙起。
“咦,不會是那個女人又鬧自殺了吧?”
白夜實在是太了解他了。
反正,從雲景花園打來的電話,肯定沒好事。
“滾!”
傅妄燼不耐煩地嗬斥了這個烏鴉嘴,便接起了電話。
“怎麼樣?被我猜中了?”
見他掛斷,白夜在一邊開始蹦躂,臉上的表情十分耐人尋味。
“她要見我。”
傅妄燼垂下寂沉的眸子,薄唇抿得緊緊。
他感到胸中有一塊地方,又開始痛了起來。
言卿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想見自己?
她每次提出要見他,不過是想到了新招數,迫不及待地要逃離他、擺脫他罷了。
或是給他下藥,或是拿刀抵著手腕逼他就範。
“要不就不見了唄。”白夜有些不忍心,“她好看是好看,但也不過是隻金絲雀罷了。要是沒你護著,早被外頭的豺狼虎豹撕碎了。我就沒見過,包養女人能憋屈成你這樣的。你到底是不是我認識的傅妄燼啊?”
“你懂個屁。”
傅妄燼按了按眉心,顯然有些頭痛。
“我回雲景花園了。”
“回去幹啥?我說傅爺,您硬氣點行不行?”白夜忍不住為他抱屈,“您能不能掌握點主導權?難道就任由那丫頭胡鬧?”
“我不回去,她什麼都可能做得出。”
傅妄燼沉沉地說道。
“我輸不起。”
“那我跟你一起去。”白夜氣呼呼地說道,“我倒要看看,她還能翻出什麼花兒來。”
“不許。”傅妄燼頓了頓,道,“你說話太難聽。”
白夜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