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老家有事,就先走了!”
“實在抱歉,我父母病了,需要照顧……”
匆匆告退一聲,便逃也似的溜了。
言卿並不回話,隻是支著腦袋,似笑非笑地望著剩下的一幹人。
終是有人捱不住心虛,陸陸續續出列自請離開。
到最後,二十多個傭人幾乎走了一大半。
管家見此情景,不由得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雲景花園的待遇極好,若不是他們欺辱了言卿,害怕被她“處置”,又怎會自請離開?
一共二十七人,竟然被她三言兩語就嚇走了十六人!
如此高的比例,他們怎麼敢的啊!
管家嘴角微微抽搐,身子也有些戰栗。
“爺,言小姐,實在抱歉,沒有約束好他們,是我的過失。我今後一定……”
言卿沒理他,隻是轉過臉,靜靜地望著傅妄燼。
事實勝於雄辯。
她隻用了兩句話,便將隱晦的汙穢呈現在了他眼前。
“卿卿……”
傅妄燼眼中滿是愧疚與心疼。
他原本希望,多雇幾個人陪她喝茶說話,讓她沒有那麼孤單,日子過得快活些……
可這些人,不僅沒讓她高興,反而讓她更痛苦了。
思及此,傅妄燼眸色漸冷。
“管家,告訴外頭,從雲景花園離開的那些人,永不敘用。”
“遵命。”
此時,留下的十多個傭人總算鬆了口氣,跟著管家離開了。
果然,得罪了傅爺,吃不了兜著走。
哪怕言小姐放過他們,終歸還是要付出代價。
“不是說讓我處置麼?”言卿笑得眉眼彎彎,“我都讓他們走了,你還要追究啊。”
她的笑容實在過分甜美,傅妄燼的心也軟化了幾分。
“讓你受委屈,當然要追究。”
“咦,阿燼,怎麼有點小心眼哦。”
“哪有。”傅妄燼別過臉,耳根微微發燙發紅。
“雲景花園之內,由你處置。出了雲景花園,我才追究。”
嗯……好像也沒什麼不對。
言卿摸了摸腦袋,眼睛瞥到了窗外——
“阿燼,太陽落山了,我們出門吧!”
……
湖光公園。晚風微涼。
公園裏人不少,有相當一部分是傅妄燼安排的便衣保鏢。
言卿緊緊挽著傅妄燼的胳膊,眼睛好奇地四下張望著。
她實在太久沒有出過門,也太久沒有見過生人了。
“哇,是風箏!”
“阿燼你看!糖葫蘆!”
言卿像個淘氣的孩子,瞧著什麼都新鮮。
“風箏可以買。”
不知不覺間,傅妄燼的心情也輕鬆了許多。
“糖葫蘆……回家讓廚師做。”
實際上,他們走在公園裏,就是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高大俊美的男人、貴氣絕色的女人,仿佛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好看得讓人挪不開眼。
傅妄燼敏銳地察覺到了旁人探究的目光,狹長的眸中閃過幾分不悅。
他脫下外套,給言卿披上,遮住她白皙光潔的肩頭與精致漂亮的鎖骨。
“當心著涼。”
一手攬住言卿的腰,無聲地宣告她的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