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盜賊巴沙第一個跳了起來,拚命向前衝去,一邊還不忘回頭朝陽威叫喊:“小菜鳥,我們比比,看誰先到達斯特鎮,輸了的人要少喝一杯酒。”
說來也怪,別看陽威和巴沙兩人剛開始時還發生過不愉快,可現在卻是最說的到一塊兒的一對。
聽到巴沙說的話,陽威也玩心大發,應了一聲之後,立即施展出了落葉步法,緊緊追了上去,沒多久功夫,就超過了巴沙。
身後幾人看到之後,紛紛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尤其是巴沙,更是纏著陽威,非要讓陽威告訴他這是怎麼做到的。
無奈之下,陽威隻得說這是他父親教給他的鬥技,名叫落葉,巴沙這才悻悻然作罷。
因為在眾神大陸上,鬥技是概不外傳的,一般隻有家族內部,或是師徒之間才會相傳。朋友之間就算關係再好,隻要涉及到鬥技,也是劃分的很清楚。這一點倒和陽威之前的世界中所謂的傳子不傳女十分相像。
夜鶯酒館,是達斯特鎮上唯一的一家酒館,據說老板就是鎮長的弟弟保羅。
入夜之後的夜鶯酒館,比起白天來,更加的熱鬧,因為達斯特這樣的小鎮,比不得那些大城市,除了酒館之外,就沒有其他可供人消遣娛樂的地方了。
酒館外,寒風已經開始呼嘯起來,可在酒館裏麵,卻是溫暖如春。燭光搖曳中,穿著低胸短裙的侍女們,手托著酒盤,像蝴蝶一樣在桌子間穿來繞去。
偶爾一些放肆的熟客,借著侍女們倒酒的機會,在她們高聳的胸脯,或是挺翹的臀部上順手揩點油。不過侍女們的驚叫聲,換來的卻是響徹酒館的狂野笑聲。
“吱呀!”一聲,厚重的木門被人推開,外麵湧進來的寒氣,令得坐在門邊的客人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娜麗塔,給我們來七杯麥酒!”吆喝聲中,巴沙帶著陽威進了酒館,而卡隆他們則走到了一張桌子前。
“兄弟,這張桌子一直是我們的。”卡隆將背在身後的巨盾拿了下來,盾角砸在地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就連地上鋪著的花崗石上,都出現了一條條裂縫。
做在桌邊的四人看了看卡隆幾人,眼光掃過巨盾和卡西亞背後插著的魔杖後,默默站了起來走到了吧台前麵。
“喲,我當是誰敢在夜鶯吆五喝六呢,原來是蟲之冒險隊的幾位大爺啊!”就在幾人坐下的時候,從另一個角落裏傳出了陰陽怪氣的話語。
“喲,還真是蟲之冒險隊的嘿,你們不是說要去卡爾維克森林探尋一個遺跡嘛,怎麼?看你們喪家犬般的模樣,該不會是連坎帕爾荒原都沒過,就給那些雜碎地精給轟回來了吧?”另一個長的獐頭鼠目的男人,高舉著盛滿麥酒的酒杯,嘲笑的看著卡隆幾人。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試試!信不信老子剝了你的皮,把你醃成老鼠幹?”見到整個酒館內的客人,被那家夥的話引得的哄堂大笑,巴沙怒不可遏的站了起來,指著那人叫罵道。
“哈哈哈!”
“你看看,那家夥長還真像個老鼠。”
“老鼠幹,還真有點像,哈哈哈!形容的可真貼切。”
原本剛剛平息下去的笑聲,再次被巴沙點燃,不少人紛紛看向剛才說話的那人,當看到那人的相貌後,笑聲更加豪放了起來。
如果現在是白天的話,酒館中可能還有些普通百姓在裏麵消磨時間,可現在已經到了夜晚,而晚上的夜鶯酒館,根本不可能看到一個普通人,普通人全部都窩在了家中。
晚上的夜鶯酒館,是來自各地的傭兵、冒險者,或是駐紮在附近的士兵們的樂園。這些人,過的全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往往是隻知道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搏命客,也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所以不僅沒有人出言相勸,反倒是一個個大聲的起著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