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太平一聽,立刻點頭答應。
這府中子女的學業一直被褚太平所看重,當初褚語柔能名動京城靠的也不僅僅是出眾的樣貌,這品學自然也被人津津樂道。不過如今,這些反倒成了笑話。
眼瞧著褚汐汐要帶著褚曼彤離開,褚語柔瞧了一眼餐桌上的酒杯,心裏想著那一日褚汐汐在家宴上讓自己出盡醜態,心中無限嫉恨,於是咬咬牙,下了狠心。
裝作不小心的模樣將身旁的酒杯丟在地上,一把拉住褚汐汐的手想要將其推倒在酒杯的碎片上,不過這褚汐汐早就注意著褚語柔的一舉一動,看著褚語柔的模樣就知道心中定然是陰謀算計,注意著褚語柔‘不小心’的動作之後,褚汐汐快走兩步與褚語柔拉開了距離,順便將褚曼彤拉到一旁去。她當真害怕褚語柔害她不成,要牽連褚曼彤。
不過看到褚語柔想要拉她的模樣,居然沒有躲開,而是順著褚語柔的力道向後踉蹌了兩步,借著被褚語柔抓在手裏的力道,二人雙雙向地麵栽倒下去。
“語柔——”柴天翰高聲呼喊,立刻想要接住褚語柔,可是距離較遠,沒等著柴天翰到身邊,二人已經撲倒在地,隨即傳來了褚語柔淒厲的慘叫聲。
“啊,我的臉,我的臉——”
褚語柔撲倒在地,褚汐汐栽倒在褚語柔的身上不曾傷到,反而是褚語柔自食惡果,不小心被碎片劃破了臉頰,留下幾條頗深的血痕。
褚語柔一把推開褚汐汐,雙手顫抖的捂住自己的臉頰,不敢相信的看著柴天翰。還有周遭所有人驚訝的眼神,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褚語柔似乎意識到了什麼,望著柴天翰對自己流露出的驚慌眼神,不由得心頭一震。
“天翰——”
褚語柔的呼喚極為悲涼,好似參雜了一絲哀求與恐懼。此時的褚語柔已經從眾人的眼神中意識到了什麼,不過她不願意相信,更不願意麵對。
“柔兒——”
柴天翰驚慌失措,立刻單膝跪下來扶住褚語柔,但是此時的褚語柔一臉的血汙,略有些蓬頭垢麵,若不是這身上的衣裳較為完整,當真以為是哪裏逃荒過來的乞兒。
“天翰,我的臉,我的臉,是不是,是不是毀了?”
褚語柔幾乎顫抖的問出了這不算連貫的話,但是問出之後,褚語柔一臉的死灰,好似已經知曉了答案,卻不願意看到柴天翰的默認。
“大夫,還不快請大夫?”
此時,柴天翰也顧不得什麼翩翩公子的風度,對著留在門外的丫鬟們大聲吼叫。
幾個聞音趕過來的小廝一瞧這場景,立刻跑去請大夫。
褚汐汐從地上爬起來之後,沒有顧及自己,立刻跑到褚語柔的身邊,頗為擔憂的模樣詢問褚語柔是否無事。
“不用你爛好心,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這一切都不會是這樣。都是你。”
褚語柔抓住褚汐汐的手臂大吼,似乎想要將自己的全部怨恨都發泄出來。
這樣的反映在褚汐汐的意料之中,一臉的惶恐看著褚語柔,口中不斷的道歉。在外人看來,這就是褚汐汐在遷就褚語柔,此時褚語柔臉上劃痕清晰可見,褚汐汐也算是可憐她,這才在這裏將一切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但是一切都瞧得清楚的褚太平,心中已經是怒不可遏。吩咐家丁去請大夫之後,不等褚語柔繼續發瘋,叫柴天翰帶著褚語柔去了偏房等大夫過來。也叫梁氏帶著兩個孩子先回去。瞬間叫丫鬟將地上的碎片血跡收拾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