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驟變前夕
“真正的麵對麵？言亞奈同學？”
“亞奈！”
還在亞奈琢磨不透的時候，慌張的推門聲就已經將她打斷，匆匆進門的是禹晨，剛進門他就急切的走到了亞奈跟前。
“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會這樣！”
禹晨一臉緊張的握著亞奈割腕的手，卻疏忽了自己的力道，望見亞奈眼裏拂過的不適時，他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過失、“對不起，是我太不小心了。”
“不是很痛。”
“告訴我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會搞成這樣！”
“沒什麼，都過去了。我還活著不是嗎。”
“亞奈你可不可以不要什麼都無所謂，你知不知道聽到消息時我幾乎都快瘋了，我怕你會出事，怕你會就這麼離開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麼擔心多麼……”
“佐禹晨。”亞奈開口打斷了禹晨“是，我在。”
“兩年前遇見你的事我記起來了。”亞奈很認真，遇見禹晨和遇見天王寺是同一天，被天王寺咬了以後她就忘記了當天發生的事，所以才會不記得自己曾經認識禹晨，“很抱歉之前不小心忘記了。”
禹晨一怔，似乎傻了幾秒。隨後他又是溫和一笑“沒關係。”他說道“你媽媽還好嗎？”
亞奈的追問使得禹晨又陷進了沉默，那種沉默是帶著壓抑的，他溫柔的雙眸在那片無聲的海洋裏漸漸浮現出了幾道暗光，但僅僅隻是一瞬間就又馬上平凡了下來。
“我媽媽過世了。”
“對不起。我不知道。”
“那天本來是要帶著你給我的鑽石去醫院的，但是因為一些意外耽誤了時間，我媽媽沒被送到醫院就過世了。”
“意外？”
“沒什麼，隻是小事而已，都過去了。”
“喔。”亞奈點了點頭，但她看的出來，禹晨的溫和中已經少了平常的那種感覺，說不出是少了什麼，就感覺怪怪的。
夜已深，病床上的人兒卻從未入睡，睜開眼，望著窗外那片漆黑，她悄然起身，本隻是想將窗戶打開，卻不由的身子一顫。
“你怎麼在這？”
窗邊，那倚牆而立的身影依舊那麼的俊朗，銀色的頭發在月光的映襯下好看的鍍著一層若隱若現的光暈。
天王寺似乎也驚訝於亞奈突然的出現，半天沒有回過神來。目光一直落在亞奈的手腕上，淡淡的殷紅濁食著他的心，又是情不自禁的心痛……
“如果是來看看我還有多少口氣在，那麼抱歉的告訴你看起來我死不成了。”
“我一直都在……”一直都在窗外停留著，卻始終沒有勇氣走進去，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深夜，明明看著她入睡了，可是腳步卻還是不願離開。就這麼一直呆到了現在。
麵對此時有些哀愁的天王寺，亞奈隻是諷刺的給了他一抹淺笑，然後伸手扶住窗子試圖將它狠狠甩上“亞奈！”
那一刻的天王寺隻是想著自己還有事要問她，所以他堅決的伸出手去阻止。
一個狠狠的甩上，一個沒有多考慮的阻止……
“是你自找的。”
望著天王寺被窗戶牢牢夾著的手，亞奈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她知道那會疼，至少她已經感覺到掌心隱隱的痛了。
轉身要走回病房，但是身後卻明顯的傳來了一股力道。是天王寺的手扯住了她的衣角。
“本殿有事問你。”
“可我並沒有多餘的時間可以聽你廢話……”
“剛才我遇見了seven.”
“似乎沒我什麼事。”
“不好奇我們的談話內容嗎？關於暗夜給你的任務！”
終於，他總算引起了她的興趣。見她不再執意無視他的存在，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鬆了口氣一樣。
“他跟你說了什麼？”亞奈回過了身，冷冷的盯著天王寺看。
對視著彼此，兩人都沉默了很久。
“為什麼要傷害你自己，你知道自己做了多傻的事嗎？”雖然是在責備，但是天王寺的語氣卻滿是疼惜“如果隻是想讓本殿死，你可以直接把刀刺在本殿身上，為什麼要對自己下手！”
“不一樣嗎？你死也好我死也好，反正我們都會死。”
“本殿真的讓你這麼討厭嗎？”
討厭他嗎？不知道，隻是麵對他時，她會覺得不自在，潛意識裏她將那種感覺定義為厭惡。因為這種厭惡，她從心底排斥與他的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