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份藥材一出,眾人的目光再次轉向藥材之上,畢竟千裏迢迢,風塵仆仆地趕來聖城,可不是為了看薛鬆耍富,而是為了得到渡厄丹。
綠衣侍女轉過身,滿臉笑意,恭恭敬敬地朝古風道:請古風大師驗查一下六份藥材是否有什麼不妥。
按理說不應該當著大家的麵行如此之舉,畢竟在場的都是有頭有臉之人,此舉可是絲毫不給連謝山麵子。
不過,這些綠衣少女絲毫不在意,反而是故意有如此一問,她身為薛鬆的貼身侍女,被人如此坑蒙,薛鬆不生氣不代表她不生氣。
主子的麵子他有可能不在乎,不過仆人卻不能不在乎。正如那句話君憂臣辱,君辱臣死,她要為主子狠狠地出口氣,心中更期望能夠檢查出一些貓膩,這樣收拾他更有理由。
果然,綠衣侍女一開口,連謝山的麵色就猛地一變,變得老黑老黑,整個人眼光閃爍,顯然做賊心虛。
連家之人吸血習慣了,賣給人家的東西雖然不能說是假藥,可被他們坑過的人卻不在少數。藥是不假,可給藥劑師讓其煉藥的時候老是出問題,自然是連家拿那些即將過期或是藥性稍稍不足的藥材充好。
大廳中的眾人心中都笑了,一個個戲謔地望著連謝山,這回可是真正地踢到了鐵板上,看你怎麼辦,紛紛等著看笑話。
連謝山此刻是有苦自知,隻能心中暗暗祈禱古風識藥之術能夠差點,千萬別看出來。就是看出來也別說出來。不然,那可是真正地把薛鬆給得罪透了。
你給我要高價。行,就按高價買。可你竟然給我假藥,那不是當我是傻子,好欺負嗎?不說薛鬆願不願意追究,他就是不追究也必須追究,否則回到南帝城臉麵往哪擱,不但他丟臉,整個薛家都跟著丟臉。
古風可不管你麵子不麵子,科學家有科學家的風範,假的就是假的。真的就是真的,假的說成真的那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科學家。
他認真地一一檢查每一株藥材的年份、藥效,如此不但是為他人負責,也是為自己負責,不然煉丹出了岔子怨誰?
渡厄丹的藥材每一份都有幾百種,數千株,一一檢查可是很麻煩,幸好古風精神力強大,不過就是這樣也費了幾分鍾。弄得連謝山不斷地擦著額頭上的冷汗。
一抬頭,古風掃了眾人一眼,道:六份藥材每一份雖說不假,但配藥之人火候卡得真準。我不得不佩服。用如此藥材煉丹,很具有挑戰性,不過我喜歡!
不假就好。連謝山長長地出了口氣,隻覺得短短幾分鍾仿佛過了幾個世紀。衣服都濕透了,整個人是像被抽取了筋骨。在古風把話說完,一下子癱坐在靠椅上。
等著看笑話的諸人心中微微失望,旋即更是怒火噴湧,一個個瞪著連謝山恨不得一口一口咬下他的肉。
難怪自己買的連家藥材,請藥劑師煉丹製藥時總是報廢,出問題。古風大宗師都覺得有挑戰性,那些藥劑師要是能煉成才怪。
一個個惱恨地瞪了連謝山一眼,心中決定待此事過後,再去找他們連家把帳算一算,不出口惡氣實在是不甘心。
綠衣侍女眼角餘光瞥了如一團爛泥一樣癱坐在靠椅上的連謝山,心中冷哼一聲,算你走運,轉即再次恭敬地朝古風道:既然藥材無誤,那還麻煩請古風大師能夠出手煉製,按規矩應該送上三份藥材,可大師也看到藥材難得,缺少的兩份藥材外加酬勞我們願用其他東西代替,不知大師是否願意?
古風點了點頭,沒有說要也沒有說不要,至於具體的酬勞東西沒有在意,若真是開口那是不給薛鬆麵子,想來以他的財大氣粗也不在乎這一點酬勞。
薛鬆難得地來了興致,笑道:薛某一直很佩服古風兄,想親眼一觀煉藥過程,古風兄不會介意吧?
薛兄都開口了,我還能介意嗎?
先斬後奏,古風微微一笑,他還真的不在乎別人看不看,看了也未必能夠學會渡厄丹煉製之法,對他也沒啥影響,何不成人之美。
一聽此話,大廳中的諸人也都紛紛來了興致,說他們不好奇那是假的,渡厄丹數萬年來無一人煉製成功,他古風究竟是怎麼煉製成的呢?
古風也沒有再去諾貝爾山,此地有封不平、辰天龍在,難道還能讓別人打攪得了他,便在大廳外空地上盤膝坐下。
眾人紛紛圍聚四周,無論是帝級強者還是後輩隨從見其一動不動地閉目坐著,都開始小聲地嘀咕,議論。
你說古風大師六份藥材能夠煉製成幾枚渡厄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