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究竟怎麼辦?難道就這樣束手就擒,被敵人殺死?”
與紮紮多木耳的自信得意相比,古風心中可就愁苦糾結,深深地不安。這是他再一次麵對強大的力量而無絲毫反手之力,那種不能掌控自己命運的無奈幾乎令他發狂發瘋。
“拖,隻能拖,能拖一刻便是一刻,或許下一刻就有辦法了!”沒辦法,他隻能拖著,如此安慰自己。
緩緩地抬起頭,望著因為張狂得意而變得凶煞猙獰的麵容,心底深處生出了殺意,卻隻能隱藏在心中,冷冷地喝道:“不錯,死在噬魔族聖王手中,在下確實能夠自傲,不過你就要遭人不恥了。”
紮紮多木耳臉上的凶意一斂,居高臨下,俯視著他靜默無語。
“在下連武帝都不是,這在封神大陸之上可是人盡皆知,而你麵對這樣一個揮揮手都能碾死的小人物,一旦殺了不但不會壯大名聲,反而令其遭受恥辱。堂堂魔皇竟然出手殺一個小小的武宗,你還真是掉價啊!”
“哈哈哈,說的不錯,繼續說!”紮紮多木耳哈哈一笑,渾不在意地道。
古風詫異地瞥了他一眼,按說被人如此諷刺不惱也要羞呀,他竟然不但不在意,似乎很高興,很興奮。不過不管他出於什麼原因,拖延大計能夠繼續實行,古風也不在乎了。
“噬魔族怎麼說也是魔域眾族之中的一個強族,他們的王竟然幹出如此自掉身價之事,那可是對整個噬魔族的羞辱。這還不算,魔皇親自出手殺武宗也就算了,竟然還動用陣法。豈不是更令人不齒。”
“令人不齒也就算了,動用的陣法竟然還是噬魔屠界陣這等六品上級能夠媲美七品陣法的鎮族大陣。這要是讓人知道了,不知道他們會如何想,難道噬魔族的王竟然是銀樣蠟槍頭,虛有其表,中看不中用;難道噬魔族從族王到族人全都廢物,真是丟魔族的臉啊——”
“不錯,不錯。說的很不錯。”
紮紮多木耳竟然鼓起掌來,令身後本來就十分難看,想到古風所說情景一個個更是臉紅耳熱羞憤不已的族人震驚詫異,麵麵相覷,如果鼓掌的不是他們的王紮紮多木耳,恐怕早就一個個撲殺上去。把他大卸八塊了。
他這一拍巴掌,古風都覺得說不下去了,心中暗自猜測難道他的臉皮竟然比候廉丕的還厚。當著眾多族人的麵被人出言羞辱嘲諷不怒反喜,這是臉皮要厚到什麼境界。
“怎麼不說了?你不是要拖延時間嗎,怎麼停下了,說呀,本王覺得很不錯哦!”
紮紮多木耳戲謔笑道,那笑容令古風隻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脫光了在舞台上跳舞的小醜,嘴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不說了,那本王就給你說說。此次本王若不殺你,日後你絕對會成為魔族的大患,到時魔族那些人隻會嘲笑本王瞎了眼。”紮紮多木耳微微一笑。道:“再說,你可不是什麼小小的武宗。封神大陸之上誰不知道你能搏殺武帝,本王殺你隻會令人大讚英明。更何況,本王把你殺了,誰又會知道本王開啟了噬魔屠界陣?難道你們會說出去?”最後一句話他對著身後的族人們問道。
“不會,絕對不會。”
“聖王,誰要是敢說出去我第一個宰了他。”
.......
“哈哈哈。不愧是噬魔族的王,這智商果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的,這眼光不得不令人歎服。”一切無用,古風也自知此劫難逃,心中反倒再無一絲恐懼,“不過,你想殺我也不說那麼容易的?”
紮紮多木耳斂去麵上的笑容,眸中凶芒一閃,喝道:“那本王就拭目以待,看看你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如此自傲。”
“斬魔九劍第一式——斬光式!”
古風緩緩地舉起斬魔劍,一股嗜血的氣息如潮水一般席卷開來,那濃濃的殺氣、煞氣竟然凝聚成一片屍山血海。斬魔劍那點微弱的意識也意識到自家主人陷入了絕境,竟然迸發出前所未有的恐怖的氣息。
嗡嗡嗡——
斬魔劍輕輕地顫動,劍柄、劍刃上的遊龍仿佛翻騰入海的神龍一般,映射出一條條恐怖的龍影,微微一顫虛空便劇烈地扭曲波動,露出一絲絲漆黑的裂縫,仿佛一頭沉眠的上古荒獸正在慢慢地蘇醒。
“斬魔劍?竟然是斬魔劍!”
紮紮多木耳猛然睜大眼睛,兩道赤熱的目光直接洞穿虛空,絲絲地盯著古風手中那把越來越強,殺機四溢的寶劍,整個身子都有些激動顫抖。
身為魔族一方大能,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上古時期殺的魔族之人盡皆膽寒的薑易仙,又怎能不知伴隨他縱橫四方,殺敵無數的斬魔劍。
無論如何他都沒想到,那最終丟落魔族大本營的斬魔劍竟然沒有被毀掉,反而落到了古風手中,激動,狂喜,他可是知道斬魔劍可是一柄神劍,就算可能不複上古之威,但絕對超過極品靈器。一旦得到,必將實力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