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口的早餐掃去了晨兒清晨的思念,出現在雲隱眾人眼中的是一個活潑靈動的肖晨,對於雲隱宗,晨兒有數不清的神秘感,雲隱山脈的廣闊,存在著無數可讓他探索的秘密。嘴裏啃著半個饅頭,晨兒倒背著雙手來到了玄難子麵前,邊嚼便嗚嗚道:“師兄,昨日答應給我的禮物呢,可是做好了?”玄難子見晨兒心急的樣子,哈哈笑道:“已經製好,師弟隨我來,我帶你去拿罷。”晨兒歡呼一聲,便拖著玄難子向外麵跑去。來至閑雨峰玄難子住處,此地卻是沒有忘機道人房子那般清幽,四處也沒那花草菜地,光禿禿一座木屋,門外放了幾個木樁,樁上刀痕累累,也不知是練功所致還是製器所致,玄難子推開們,晨兒連忙擠了進去,隻見屋裏放滿了玄難子所做的各種巧器,有武器有機關,玩具也是不少,晨兒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擺放在這小小木房子裏,看的晨兒雙眼放光,真想把這一屋子全給搬到莫忘峰上去。玄難子很是滿意晨兒吃驚的表情,微笑著走到櫃前,取出一把木製弩弓,交給晨兒道:“給,師弟,這便是昨日答應你的禮物了。”晨兒接過弩弓,翻來覆去細細瞧著,此弩用百年桃木所製,臂上刻滿了龍紋,小巧精致,晨兒越看越是喜歡,便問道:“師兄,這弩可有名字?”玄難子一哂,他製的這弩其實乃是一個模具,故而選用桃木製作,若是用精鐵所製,那威力可是相隔天地,雖是如此,但百年桃木堅硬異常,故而此弩威力仍是不可小噓,尋常小獸一箭過去,定然是沒有活路,即便是一個成年漢子,被此弩偷襲射中,也是要大吃苦頭。玄難子製此弩時晨兒尚未上山,故而玄難子隻是出於好玩,便即興製作了,哪有去想還要給這木弩取個名字,此刻晨兒一問,一時間倒是把他問的答不出來,晨兒見玄難子沒有說話,便說道:“爹爹告訴過我,任何東西都有他的名字,這是他存在於這世上的憑證,便如我那寶劍一樣,爹爹說他叫做驚濤,這驚濤便是它的名字。”玄難子聽後一陣沉思,說道:“這倒是我的疏忽了,以往製作,隻知做出即可,確無心思去為他取名,名若真是器中有靈,隻怕是製作再巧也不能發揮其靈性,好,從今日起,我便為我所製的每一件東西都取上字。”晨兒抬了抬手中木弩問道:“那我這弩弓,他取什麼名字?”玄難子哈哈一笑,道:“我剛上山時,忘機師叔為我算了一掛,說我命中必有一大難,若能避開則是逃脫升天,若是不然,後果卻是不堪啊,所以便送我個道號叫做“避難”,可是當時我年輕氣盛,嫌那道號弱了自己氣勢,便自己改成了玄難,如今既是要取名字,這弩便叫“避難弩”吧,希望他以後能為師弟你擋住劫難。”晨兒一聽,心中想到:這倒是個好名字,以後說不定這避難弩還真能救我一命呢,於是便開心的向玄難子道謝。玄難子笑道:“無需客氣,師弟才上山,這雲隱山上很多地方怕是沒有逛過,其餘各處師弟可以隨意行走,唯獨我這閑雨峰西山上的藥園師弟可切莫亂來啊,那個可是我師傅的命根子,弄壞半點,恐怕這雲隱山又要天翻地覆了。”
晨兒得了避難弩,心情好極,連連點頭答應,玄難子把相配的弩箭交給晨兒後,晨兒便離開了玄難子的小屋,四處閑逛的晨兒拿著弩弓隨意射著,突然樹叢中傳來一聲痛呼,晨兒嚇的猛的往後一跳,隻見避塵道人扭著屁股從荊棘後麵走了出來,頭發紛亂,胡須上還粘著碎草雜屑,晨兒見避塵道人麵色不對,有些發青,連忙問好道:“好巧啊,在此處遇到師伯了,師伯有事麼?沒事我就回去練功了。”避塵把手伸到身後,一陣咬牙後拔出一根木箭,晨兒見箭頭上血跡斑斑,連忙把避難弩往身後一藏嬉笑的道:“師伯,師傅找我還有事情,我這就先走了啊。”說完轉身便要跑路,避塵道人把弩箭一拋,喝道:“你師傅可曾教你對著長輩身後放冷箭的?”晨兒知道自己闖了禍了,低頭答道:“不曾教。”“拿過來。”避塵道人站直了身子道,晨兒隻好不舍的把避難弩交了過去,避塵道人接過避難弩,自己看了一陣,說道:“製作精細,設置巧妙,威力應該不弱,隻是以木製弩,未能顯現出其真實威力,如此利器,是玄難那兔崽子給你的吧。”晨兒諾諾不敢答,避塵道人見晨兒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罵道:“好啊,徒弟做了弓用來射師傅,我定要罰他燒三個月的藥爐。”晨兒聽避塵道人如此氣惱,連忙說道:“師伯,傷您的是我,玄難師兄贈我弩弓是為我防身,此事不關他的事,若要燒火,便讓我去燒吧。”避塵道人心想,此子到是義氣,有我雲隱宗的氣魄,好我到要看看你一個七歲的小孩能堅持幾天,我那藥爐可是夠你燒的。於是便說道:“你這般說到也在理,既是你傷了人,那便由你來受處罰吧,這弩弓還你,既是玄難贈你防身之物,我也不好沒收了你的,隻是記住以後別胡亂放箭,再傷了人可就不是這燒火的小小處罰了。你先回去和你師傅說一聲,明天早上便來閑雨峰受罰吧。”晨兒應了一聲,飛快的向山下跑去,避塵道人望著晨兒那疾奔的樣子,不覺想道:“我這樣子是不是嚇壞那小子了,不過我倒是挺喜歡這小子的性子,夠義氣比他那成天飄飄然的師傅要討人喜歡的多了,真期待他能多撐幾天嗬嗬嗬嗬......”想著便向西山行去,隻是那走路的樣子哪還有受傷的跡象,方才那樣子隻是避塵道人在唬晨兒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