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
白筱薇迷糊中感受到自己枕著的,是屬於男人的溫暖結實的胸膛。
嗯?
胸膛?
她驀地睜開眼。
臥室窗簾緊緊地拉著,昏暗的光線裏,她看不清男人的臉,但那線條流暢的下顎線、明顯的喉結,以及袒露的胸膛……
昨晚的一切飛快湧入腦海。
白筱薇臉上發燙。
昨天的商務飯局上,客戶一直勸酒。
好不容易離開,卻因為醉得厲害,隻能找拍戲期間暫住這家酒店的閨蜜,就近借住一晚。
閨蜜昨晚拍夜戲沒回來住,隻把房卡給了她。
誰知,她卻走錯房間……
白筱薇心情複雜。
她向來保守,從沒想過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也不想跟醒來後的男人有什麼牽連……
白筱薇忍著渾身的酸軟,下了床。
地上,兩人的衣物混亂糾纏。
她包裏的東西撒了一地。
白筱薇慌忙穿衣撿東西。
手忙腳亂中,亮閃閃的東西一閃而過,滾進了她的包裏。
收拾妥當,白筱薇正要離開,卻在外間瞥到男人西裝口袋露出一角裏的名片。
昨晚,是她的第一次。
她卻連那個男人是誰都不知道……
白筱薇抽出名片。
外麵的房間也並不明亮。
名片上,秦霽聞三個字有些難以辨認。
忽然,臥室裏傳出一聲動靜,嚇得她來不及塞回名片,直接逃走了……
正午。
秦烈換上下屬送來的嶄新西裝,慢條斯理地扣著袖口,聽著下屬的報告。
“昨晚的事查出來了,是柳家
千金幹的,她買通了酒店安保關了監控,還斷了房間的電,以免計劃失敗,被您看到樣貌,所以,昨晚的女人也沒被監控拍到。”
秦烈接過西裝外套穿上,問:“她沒有留下任何東西?”
“沒有,但您的胸針,和您堂弟的名片不見了,應該是被她帶走的。”
秦烈瞥了眼床單上的一抹暗紅。
昨晚他被人下了藥回房,疏忽中,房門沒有關嚴……
在藥性控製的模糊記憶中,他還記得她的馨香和柔軟,以及初經人事痛極的顫栗……
他奪走了一個無辜女人的初次。
他必須要對她負責。
“繼續查,給我盡快查出她是誰!”
“是!”
接連半個多月,白筱薇都在公司和醫院之間來回奔波,沒有餘力再想那晚的事。
病床上,女人蒼老憔悴,早不複當初撿到她時的青春健康。
白筱薇剛把雞湯放到病床旁,就聽到女人有氣無力地開口了。
“薇薇,我聽醫生說了,治療費要六百萬,你怎麼不告訴我?還有,你平時工作賺的錢都補貼孤兒院了,你哪來的錢交?”
白筱薇僵了下,回過頭微笑著道:“我跟大學時關係蠻好的同學借的,人家裏開公司的,不差這點錢,隻說我慢慢還就行了。”
“真的嗎?”女人稍稍鬆了口氣,但還是懷疑。
白筱薇的表情無懈可擊:“當然真的,對了,您從住院起就沒吃過豆腐腦了是吧,我剛來路上看見有賣的,我去給您
買來解解饞!”
說完,白筱薇就拿起錢包出門了。
等出了醫院,走在大街上,她臉上的偽裝才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