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閱讀讀者來信有一個很深的感觸,本刊讀者在欣賞作品時極為認真,甚至達到了字斟句酌的程度,這反映了他們對本刊的關切與熱愛,令人感動。同時,也給編者與作者提出了更高的要求。作為現實主義作品,它的每一個細節都必須是真實的,否則便會影響整篇作品的藝術質地與思想鋒芒。這個問題,我們在“說話”、“責編稿簽”、“閱讀與闡釋”中已多次談及,這就要求以現實主義為主要創作樣式的作家,要有豐厚的生活積累,要具有社會科學與自然科學等多方麵的知識儲備。
作為編者也同樣應該達到以上的要求,在編輯工作中才能出色地為別人做好“嫁衣”,盡可能減少作品中的瑕疵。邢文超先生的意見,雖然沒有被《歸來》的作者認同,但是他這種認真求索的精神是值得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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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床榮先生的來信,我們及時轉達給了劉複生教授,劉複生教授通過我們表達了兩層意思:一是向本刊和讀者,尤其是周先生致歉。“金正日”誤為“金日成”,確是失誤,影響讀者閱讀,影響刊物質量,作為作者的確應該承擔“文責”。其次,劉教授認為他的文章,本就是個人見解,仁者見仁,智者見智,有不同意見是值得歡迎的事情。而且文章發在“爭鳴”這個欄目中,其出發點,就是為了引起讀者對小說、對小說所呈現的曆史與現實,對評論觀點的關注。周先生的“意見”表明這個目的在一定程度上達到了。他表示,無論如何,周先生指出的“好書不厭百回讀,熟讀深思子自知”是值得“百回讀”的,也是值得自己深思的。
從回複看,劉複生教授的治學態度是嚴謹的。事實上,本刊也收到了讀者山東省招遠市畢郭國土資源所於建吉先生的來信,力挺劉教授的文章,本刊限於篇幅未能刊登,這說明“爭鳴”的預期目的已達到了。在此我們向《歲月有痕》的作者尤鳳偉先生和兩篇“爭鳴”文章的作者張麗軍和劉複生,以及所有關注“爭鳴”這個欄目的朋友表示感謝!
將“金正日”誤為“金日成”,作者有責任,責任編輯和我也難辭其咎。責任編輯已主動請罰,我也當自罰。罰款不是目的,目的是為了奉獻給讀者更好的精神食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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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恩施州作家協會副主席胡飛揚先生對《群眾藝術》讚譽有加。
《小說選刊》有著非常嚴格的遴選標準,每月在地級市以上報刊刊發的中、短篇小說千餘篇。本刊隻能選發十餘篇,近乎百裏挑一。能被本刊選發的作品思想性、藝術性一般而言都會達到一個較高的水準。所以胡先生對《群眾藝術》的肯定與讚揚,我基本上讚同。不過平心而論,《小說選刊》還刊發了大量非常優秀的作品。我們所以刊發胡飛揚先生的來信,就是希望能有更多的讀者就本刊選發的作品各抒己見,或褒或貶,隻要言之成理,開誠布公,就有機會刊發。以此凸顯讀者參與辦刊之風,使《小說選刊》更加地貼近實際、貼近生活、貼近群眾,更加為讀者所喜聞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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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建群先生是一位語文老師。他的“吹毛求疵”對於改進我們的工作,提高我們的辦刊水平,顯然是十分必要的。接到他的信後,我和相關的責任編輯做了溝通,回複如下:
古代宮室,前麵是堂,後麵是室。登上廳堂,進入內室。比喻學問或技能從淺到深,達到很高的水平。小說中其實是一種幽默說法,形容男女之間關係和情感突飛猛進,有戲謔之意。似無大礙。
“疾馳”固然恰當,但“急馳”也不能算錯,“急”是“急忙”之意,因為是小說語言,允許有個性色彩,所以責任編輯未改。
王建群先生的意見是對的,“杆”應為“稈”,“淌”應為“趟”,這是編輯校對時的疏漏,我們應向讀者學習並誠摯道歉!
“枝杈”雖是植物的分枝,但此處與前句中的“女人褲腰帶”一樣,是個比喻,從而使小說語言更加形象生動。在編稿時,我們一方麵嚴格漢語的規範,另一方麵也允許小說語言生動、有特色。
正是因為勝利對女友無條件服從,此處用“言聽計從”,是沒有問題的。
以上意見,是我與編輯溝通後達成的共識。麵對行家裏手,不敢確定就一定是自己對,在此提出來,就教於王建群先生和廣大讀者,如有不同意見歡迎來信來函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