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晴！”
過來做客的一眾人立刻慌了，連忙撥打120將趙晴送去醫院。
***
彼時，顧淩恆正跟沈景雲在家包餃子，手機突然響了。
他洗了一下手，劃開屏幕，“喂？”
“淩恆，你媽中風了！你快點回家！”外公焦急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顧淩恆愣了一下，“中風？”
好端端的，人怎麽突然中風了？
難不成又是裝病騙他回去？
“還不是你那個訪談搞的事！”外公語氣中滿是憤怒和埋怨，“你怎麽能在電視上說那種話！不然你媽能被氣到中風？！”
“你快點回來，好好給她認個錯，然後服侍她直到她好為止，聽到沒有！”
顧淩恆：“......”
“淩恆哥，誰啊？”沈景雲包好一個醜兮兮的韭菜雞蛋水餃，小心翼翼放到盤子裏，疑惑地看向顧淩恆。
“我外公。”
“哦。”沈景雲撇了撇嘴，“他是不是又欺負你了？”
顧淩恆心中那些鬱結在沈景雲護短的言語中消散殆盡。
他彎了彎唇，安撫地揉了揉沈景雲的腦袋。
沈景雲不放心，巴巴地湊過來，踮起腳將耳朵貼在手機上，想聽顧淩恆外公又說了些什麽不著調的話。
顧淩恆索性拉著沈景雲坐下來，按下免提。
“聽到了，但我不想回去。”顧淩恆直接回答，“我在訪談上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一句誇張，沒有做錯事為什麽要讓我道歉？”
還讓他服侍趙晴，做夢呢。
“你媽辛辛苦苦把你拉扯這麽大，你怎麽能說這種話！”外公被顧淩恆氣得不行，“顧淩恆，做人不能不講良心！”
“我什麽時候不講良心了？家裏房子不是我買的？逢年過節我沒送禮？每個月生活費沒打到帳上？”顧淩恆嗤笑，“要是這都叫不講良心，那全世界得有多少人要被打上不孝的名頭？”
“淩恆哥，你跟他說什麽廢話？”沈景雲不耐煩，“再聊下去沒空包餃子了！”
“行。”顧淩恆微微一笑，“我馬上掛斷。”
“淩恆，你旁邊是不是那天那個小子？你為了他連你媽都不要了？”外公氣得聲音都在哆嗦。
“外公，我跟周夫人的事情你還是少攙和，跟以前那樣裝什麽都沒看到不行嗎？”顧淩恆有些無奈。
他已經不想稱呼趙晴為“媽”了，現在聽到“媽”這個字，他隻覺得惡心。
“你這說的什麽話！我什麽時候裝沒看到了！”
“也是，有時候鬧大了你也會管，但每次起衝突，你都是柿子挑軟的捏，逼著我低頭，從來沒站在我的立場為我想過。”
“但現在不一樣了，我不是當初那個軟柿子，也不喜歡被人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