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淩恆坐到沙發上,拿著水果刀給沈景雲削橙子,“嚐試著過了一下我的人生,你們還能理所當然指責我,要求我做這做那嗎?”

趙晴和外公無話可說。

“人就是這樣。”顧淩恆輕輕劃了幾刀,切好的橙子變成一個個可愛的小兔子,整整齊齊擺在果盤裏,“傷不在自己身上永遠感覺不到疼。”

“你、你不是淩恆,你到底是誰!”外公臉色慘白,他後退一步,看向顧淩恆的眼中滿是忌憚。

一個正常人怎麽可能做出這種非自然的事情!

“我就是顧淩恆,不過不隻是顧淩恆。”

沈景雲揪著被削成兔耳朵形狀的橙子皮晃了兩下,嗷嗚一聲咬上去。

好甜!

吃著橙子看鏟屎官虐渣,他心裏別提多美了。

“周夫人,你折磨了我二十幾年,看在母子一場的份上我給你抹個零,接下來二十年,你每次入睡都會夢到剛剛那一幕,以後你就慢慢享受吧。”

趙晴眼睛瞬間瞪圓,她想說些什麽,但是嘴歪了,“啊啊”半天擠不出一句話來。

“你......你這個怪物!”外公眼中滿是忌憚和憤怒。

顧淩恆豎起食指放到唇上,給兩人下了一個禁製,“噓,出了這道門,不要跟任何人說這件事。”

外公和趙晴瞬間啞火。

“行了,你們回去吧,我還有事。”顧淩恆擺擺手,外公不受控製推著輪椅往外走,“哦,還有,以後要是沒事不要隨便往我跟景雲麵前湊,不然——嗬。”

這次不用顧淩恆叮囑,外公和趙晴也不敢繼續往他麵前湊。

“真解氣!”

一想到趙晴要被噩夢折磨二十年,沈景雲心中十分暢快。

“淩恆哥,你說她會不會被嚇得不敢睡覺?”

“或許吧。”

比起身體上的折磨,精神上的折磨更讓人痛苦。

扇別人一耳光,疼過就忘了。

一次又一次經歷不幸,再堅強的人都會崩潰吧。

“行了,你們出來吧。”顧淩恆突然對著窗外來了一句。

“啊?”沈景雲茫然。

下一秒,兩個穿著督查司製服的人從窗口跳了進來,其中一個還是熟人。

“哎?”沈景雲突然想到什麽,瞬間緊張起來。

帥氣小哥哥對兩人微微頷首,“白澤大人,妖管局規定嚴禁對普通人動用妖力和靈力,麻煩您跟我們走一趟。”

沈景雲急了,剛要起身,顧淩恆按住他,“景雲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

“白澤大人沒有對那兩個人造成多大傷害,而且事出有因,督查司最多小懲大誡。”督查司小哥哥見沈景雲擔心,補充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