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室裏白連趴在床上,手腳都被綁著的他縮成一團,聽見開門聲抬起頭看過來,眼神濕漉漉的,像是出生沒多久的小奶狗,讓得枚言心都揪了起來。
多好的孩子啊,怎麽就要遭這種罪呢?
白連手被綁著,枚言隻能喂給他吃。吃了一口枚言夾過來的麵,白連眼淚就掉了下來。
枚言真的嚇了一跳,他本來就對自己的手藝沒有信心,白連這一哭他便認為是把人難吃哭了。雖然這也是折磨白連讓白連留下心理陰影的一種方式,但枚言自認為還沒有喪心病狂到這種程度。
枚言掏出手機:“我給你定份外賣,你要吃啥?”
白連搖搖頭,小小聲的說道:“燙。”
他沉默了片刻又接著說:“你吹一吹。”
好吧,不是難吃哭的就好。枚言認命的把麵吹涼了再一口一口喂給他吃,這下白連吃得津津有味。
其實白連隻是太久沒吃到過專為他一人煮的家常菜,一時萬般情緒湧上心頭,導致沒控製住眼淚。穩住情緒後白連靠在床頭看枚言給他吹麵,美人連吹麵都是賞心悅目的,枚言本來白皙的麵容被熱氣熏得有些發紅,眼睛也因為上升的水蒸氣而蒙上了一層霧氣,吹完麵的枚言抬起眼將麵遞過來,那雙燦若星辰的眸子裏隻倒映著他一個人的身影,白連覺得心都要化了。
吃完麵,枚言把白連的腳鬆了綁,將人拉起來洗漱。白連沒骨頭一樣黏在他身上,好不容易將他帶進浴室,枚言發現自己忘記了一件事——忘記給白連買一套洗漱用品。現在已經很晚了,不說附近根本沒有還開門的便利店,累得恨不得馬上倒頭就睡的枚言也懶得出去買了。他想起自己好色猥瑣男的身份,於是邪笑著說道:“你就用我的,嗬,你還怕跟我用一把牙刷嗎?我的什麽你沒吃過?”
白連的目光移到了枚言唇上,那嘴唇薄厚適宜,唇色紅豔,猶如最嬌嫩的花瓣。白連覺得嗓子發癢,他垂下眼,低聲說:“不介意。”
“小寶貝真懂事。”枚言吹了聲口哨,靠在門邊看白連用被綁著的雙手艱難的刷完牙洗完臉,滿意的就要將他拉上床睡覺。
誰知白連羞澀的問他:“我……不用洗澡嗎?”
枚言看著他,他那遲鈍的大腦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白連現在應該是對他深惡痛絕,怎麽還會用這種羞答答的語氣和他商量洗澡的問題?
如果白連不討厭他,沒有留下心理陰影,那麽後續的劇情都發展不起來,整個亂套了。
枚言皺起眉,語調也變得嚴厲起來:“你想怎麽洗?是不是還要我幫你洗澡?”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