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頓了一瞬,遺憾道:“應該給他用更好的馬車的,但那個地方太小,這就是最好的了。可惜。”

炎夜:“……”

真嬌氣,這是哪家的小少爺嗎?

炎夜的目光又轉回了二師兄身上,這次眼神裏帶了些許的鄙視。

埋在被子裏的人動了動,發出無奈的聲音:“大師兄,這就已經很好了。”

聽見他出聲,嶺寒緊張的問道:“吵醒你了嗎?”

“沒有……我一直醒著。”炎夜看著被子裏的人艱難地撐起身體,然後轉過身麵對他們。

他如墨般的長發有些淩亂的披在身後,更趁得皮膚比雪還要白。也許是因為身體不適,整個脖頸臉頰一片粉紅,眼睛濕潤得如同含著一汪春水。

炎夜呆滯的目光看著那人,又緩慢地移開看了看原本覺得非常奢華的車廂,突然覺得實在是很簡陋,一點也不豪華了。

“小師弟。”枚言捂住嘴咳嗽一聲,虛弱道:“回去後我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應該第二天我們就能開始跟著師父學習劍術,你別擔心。”

炎夜頓時感覺大師兄如刀的眼神紮在他身上,但他顧不了大師兄那麽多了,隻顧著慌亂的解釋:“不是的二師兄,劍術可以遲幾天再學,身體比較重要,你好好休息。”

“習武之人,豈能被區區小病所打倒?”枚言嚴肅道:“你放心,回去立刻就能學!”

幾日後,看著還沒好完全,就堅持要師父開始教劍術的二師兄,炎夜簡直覺得自己成為了千古罪人。

為什麽他當初要多嘴說那麽一句呢?早幾日學習劍術又哪有二師兄身體健康重要呢?

哎,二師兄實在太刻苦了,讓人佩服。

沐風雨拗不過枚言,想來先讓他們做些簡單的劍術招式發發汗對身體也好,於是教了他們幾招最基礎的劍式讓他們練習。

枚言用的臉和身體等外在體貌雖然是自己的,但內在的體質還是和白月一樣。他揮了幾下劍,立刻感到身體發虛,想要停下來休息。

但枚言還記得自己現在吃苦耐勞的人設,咬牙堅持著。

但這個身體實在太柔弱了,沒一會兒他就渾身無力,劍也無法再握穩,不小心將臉劃破了一道小口子。

一瞬間,整個世界都安靜了。

枚言沒在意那個小口子,他隻感覺實在很累,又害怕現在停下來說要休息會顯得太嬌氣,敗了師父和師兄弟的好感。

正為難間,沐風雨走過來一把奪下了他的劍,生氣道:“不許再練了!嶺寒,帶他回去休息,看好來別讓他再碰劍,我去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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