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底下的人蠢蠢欲動,他們心知太早上去不是個明智的選擇,但又想近距離看清那張臉。

萬一上得遲了,這人被其他人打下去了怎麽辦,那可不就沒得看了嗎?

終於,一名大漢跳了上來。他武功並不高深,這次來也是湊個熱鬧,完全沒想過拿下什麽名次。因此他沒有其他武功高深的人的顧慮,幹脆的跳上來順從自己心意欣賞美人。

枚言資質雖差,但刻苦練習那麽多年,還是比這種人要強的。他們過了幾招,枚言很快抓住對方招式中的漏洞,輕鬆將人送下了台。

被打下台的大漢一臉幸福的爬起來,大笑道:“不虛此行,不虛此行!”

聽聞此言,又有幾人按捺不住,接連跳上擂台,又被枚言一個個打敗。

枚言連續擊敗幾人,有些疲勞的將劍拄在地麵,微微喘著氣。他額前出了一層薄薄細汗,臉頰也染上一層薄紅。

台下有一白衣公子刷的一聲打開折扇搖了搖,喃喃道:“此景可入畫。”

“怎麽,想要?”他身邊的黑衣劍士嗤笑一聲,眯起眼睛看向擂台上的人:“這種人就不應該生活在正道,他最適合我們魔教,日日笙歌,被人疼愛才是他最好的歸宿。”

白衣公子啪的收攏折扇,挑唇笑道:“你說的沒錯,他適合魔教。那麽這朵生長在正道的花,就由我來摘下帶回去吧。”

說完,他足尖輕點,飛身上台。

枚言立即提高了警惕。來人明顯和前麵那些三教九流的挑戰者不一樣,他衣袍華麗,表情閑適,最重要的是他的內力深不可測,讓人生畏。

枚言體力還沒恢復,他剛重新握起劍,對麵人便攻了過來。

白衣人很輕易地避過了枚言的劍招,他展開扇子,對著枚言扇了一扇,頓時一股奇異的香氣湧入枚言鼻尖。

枚言渾身一軟,就要站立不住摔倒在地。白衣人微笑著展開手臂,等著美人投懷送抱。等美人一倒下,他就會立刻施展魔教獨特的脫身之法離開這裏。而黑衣人會幫他打掩護,等他將美人運送回魔教,正道就無力回天了。

白衣人沉浸在美妙的幻想中,然而下一秒他便感覺到肩膀一陣劇痛。偏頭一看,就見一柄雪亮的劍刺穿了他的左肩。

枚言穩穩地站在地麵上,仿佛剛剛那個渾身酥軟的人不是他一樣。他不屑道:“這種歪門邪道也敢出現在武林大會上,誰給你的勇氣?“

這不可能!白衣人震驚,這人明明吸入了魔教特製的軟骨粉,不可能會跟沒事人一樣!

枚言對這種使用下三濫手段的人極其沒有好感,將劍拔出後直接一腳將其踹下了台。

白衣人感覺到一股巨大而又熟悉的威迫力從枚言身上傳來,將他壓得不能動彈,也就根本沒辦法躲開枚言踹他下台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