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不會說話,嬰兒的母親更是一字不語,抱著女兒不停地哭,好像那不是破了塊皮而是得了絕症。
在場沒有其他人,男人一口咬定是自己的錯,如果,如果父親也不相信自己,那還有誰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不,不對,清白不清白的一點都不重要。
如果父親不相信自己,那才是最令人傷心的。
司隱有多護犢子他是知道的,可是祝熙原不同,祝熙原是那種……“以和為貴”的性格。
不然也不會為了家庭而委曲求全。
萬一真的是不想跟這對夫妻倆糾纏下去,將錯就錯,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有那麽一瞬間,祝芙甚至生出了要是現在在這裏的不是他媽,而是他爸就好了的想法。
小孩咬著嘴唇,梗著脖子一個字兒都不說。
芙芙大多數都是個甜蜜的小寶貝,很少會有叛逆的時候。
以前在聖赫利爾很少會有人類居住,芙芙也基本沒有同齡的朋友。
回到巴赫二送去幼兒園,倒是意外的成了班裏的“老大”,小朋友們好像都很崇拜他的樣子。
祝熙原一直認為,自家兒子的社交能力沒問題,也慶幸芙芙這一點遺傳了司隱而不是自己。
貓崽越想越傷心,越想越委屈。
但令他驚訝的是,祝熙原摁著他的小肩膀,聲音輕柔但堅定:“我相信我的孩子。如果他說沒有,就是沒有。”
男人愣了下,接著嚷嚷道:“你說相信就相信啦,在場就這麽幾個小孩子,其他的離得都那麽遠,我閨女好好的怎麽就摔倒了?啊?你說啊?”
祝熙原皺起眉:“請你不要胡攪蠻纏,否則我會報警。”
見他說話沒有開玩笑的意思,男人反而慌了,嗓門更大:“屁大點事報什麽警,你以為警署都跟你一樣閑得天天吃幹飯啊?”
祝熙原冷笑了一下:“我兒子若是真做了什麽,我會賠償,但前提是有現場複原和傷情鑒定。我不介意出這部分信用點。”
他是標準的冷美人,除了對丈夫和孩子,平時鮮少會露出什麽表情來。
若是此刻司隱在這裏,一定會說,倒是便宜那夫妻倆了。
“——但若是鑒定出來不是他幹的,也請你們賠償他的精神損失。”
他說的不是「我」,而是「他」。
把芙芙受到的心理傷害看得更重。
芙芙呆了呆。
一向高冷的他媽……有這麽伶牙俐齒嗎?
不對,這不是重點。
男人知道自己碰到了硬釘子,卻也不想立刻服軟,還在嘴硬:“誰知道你是不是和警署醫院有什麽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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