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不安起來,隻有蘇格池鎮定地摸著下巴沉思。塗化湊過去問他:“你想到了什麽?”
蘇格池皺眉道:“我在想病毒是如何給進入醫院的挑戰者寫入感染程序的。”
塗化沒太聽懂,蘇格池就解釋給他聽:“如果係統讓你們找出感染者,就意味著在你們進入遊戲的瞬間,係統已經挑選了10個人,為他們寫入了感染程序。這樣那個醫生NPC才能根據10%的誤診率挑選出18名感染者。”
“所以說感染者和健康者其實是有區別的?”塗化驚愕。
蘇格池點了點頭,調出係統程序屏幕試圖進行破解:“但我現在沒有權限進入挑戰者的程序中,所以沒辦法判斷感染程序到底是怎麽表現的。”
塗化瞥了一眼正在嘚瑟的NPC醫生:“他知不知道?”
蘇格池笑了,他就知道塗化這家夥看起來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實際上總會冒出一些猥瑣流氓的小想法:“你可以去試一試。”
剛剛被提升了戰鬥力,塗化身體裏的暴力因子早就開始作祟了,那個醫生那副賤兮兮的樣子的確欠打,是時候讓他磨練磨練手腳了。
塗化盯著他,環著手臂走過去。或許是塗化的表情太過滲人,NPC醫生臉上閃過一絲驚懼:“你……你幹嘛?”
塗化笑眯眯地看著他,一拳衝出去,直接把人嵌在對麵的牆裏。
其他的挑戰者目瞪口呆,看他的眼神都露出幾分畏懼。有個女生小聲和旁邊的人說話:“在這個遊戲裏……還可以毆打NPC嗎?”
她旁邊那人倒吸一口涼氣:“那你也得有這樣的戰鬥力才行。”
塗化並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麽,他一把將嵌在牆裏滿臉是血的醫生拉了出來:“現在知道我要幹嘛了吧?”
醫生鼻青臉腫,可憐兮兮地垂著眼皮:“你你你殺了我你們永遠也沒辦法通關!”
塗化微笑:“不殺你我們也沒辦法通關,既然不論怎樣都通不了關,還不如殺了你爽快爽快。”
醫生欲哭無淚,難道這些挑戰者也中病毒了嗎?怎麽一個個的比NPC還暴力!他委屈地看著塗化:“那你要怎麽樣啊?!”
塗化隨手把他扔在地上,表情淡定:“告訴我感染者和健康者的區別。”
這個狡詐的醫生NPC連忙向後爬,眼神躲閃道:“我……我不知道!”
塗化再次舉起拳頭。
醫生立刻抱頭鼠竄,欲哭無淚地看著塗化:“別別別打了——我說!”
他委屈地抹了把臉上的血:“感染者的右手上……有一顆紅痣。”
他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舉起自己的右手看。大部分人都喜出望外,在那個感染者的18人陣營裏,果然有9個人是安全的,他們興奮地舉起自己的右手,向健康者隊伍跑去。
剩下的那9個人則有人絕望,有人釋然,靜靜地等待著係統的審判。
那個高個子男生也是安全的,他興奮地看向眾人:“還有一個呢?混在健康者裏的那個感染者是誰?”
塗化緩緩地伸出右手,隻見他手腕與手掌交界處那裏,有一顆綠豆大小的紅痣,正散發著瑩潤的光芒。他抬頭看著蘇格池,麵如土色:“我……我也被感染了。”
陣營瞬間清晰,90名健康的挑戰者被傳送出了關卡外,隻剩塗化和另外9名挑戰者仍然留在醫院裏。那9名挑戰者湊在一起,身體已經慢慢像素化,即將消失。
他們並不知道自己即將麵臨什麽,還以為淘汰之後可以回到現實生活,剛剛還在哭泣的女生竟然露出了解脫的笑容,說她早就受夠了這個變態的遊戲了,寧可多做幾本五年高考三年模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