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鏡男繼續分析:“其實第一順位和最後一位這兩人的淘汰幾率最大,因為第一個人拿了一定的數目之後,第二個人可以根據盒子中剩餘的豆子判斷他到底拿了多少。所以第二位就可以進行選擇,到底是多拿一個還是少拿一個,而後麵的其他人都可以根據剩餘的豆子推算出前麵拿豆子數量的平均數,第一個人的命運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中。”

“而最後一個人也一樣。因為總共隻有100個豆子,如果前麵大家拿得少,最後剩餘的多他還有的選擇,但如果前麵的人拿的稍微多那麽一點,他肯定是豆子最少的那個。”

“你說的很有道理,但你的分析需要一個非常難達到的條件。”塗化笑了笑,“要求我們每一個人都足夠善良,沒有報復心。”

塗化看著眼鏡男,唇角微微勾起:“就拿最後一個拿豆子的人來說,如果他知道了自己一定會被淘汰,會不會做出拉別人下水的事情呢?”

“他完全可以推算出前麵四個人中最可能出現的數量,然後自己也拿這個數量,找人陪他一起淘汰。”

眼鏡男有些不悅:“我們不是已經達成共識了嗎?不論誰是要被淘汰的那兩個人,都不能有怨言。”

“現在沒有怨言,並不能保證一會兒遊戲開始了不會變卦。”塗化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其實你是不想配合吧?”隋利突然站出來,裝模作樣地和眼鏡男一條戰線,“你是不是想淘汰掉其他人,然後獲得更多的係統獎勵?”

眼鏡男也義憤填膺地看著他。

塗化笑了笑,表情依然很平靜:“隨便你怎麽想,你們現在甚至可以排個號出來,不如就四號和五號分別拿最多的豆子和最少的豆子?到時候看看,如果你們自己被排到了四號和五號,還不會不會那麽心甘情願的接受這個結果。”

隋利一副正義使者的樣子,搖著頭說:“我以為我們能團結起來,沒想到還是會有這種心術不正的人。”

眼鏡男認同地看了他一眼,對塗化道:“如果你不願意配合直接說出來就好了,不用這麽費勁地跟我抬杠。”

“他並不是在跟你抬杠。”沈思易看了隋利一眼,對眼鏡男道,“他隻是想提醒你,不要暴露過多自己的想法,否則會被某些別有用心的人利用。”

眼鏡男瞬間愣住,糾結地皺著眉,到嘴邊的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塗化對他們兩人剛剛的攻擊並不在意,他淡淡地瞥了隋利一眼,道:“其實現在的討論沒有任何意義,我們根本不敢保證一會兒抽到不利號碼的人到底會不會變卦,甚至不能保證如果自己麵臨淘汰,還會不會像現在說的那樣大義凜然。”

“與其做這些沒用過的打算,還不如單獨思考。”塗化冷笑一聲,“想想如果遇到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人該怎麽辦。”

隋利知道塗化和沈思易這是在暗諷他,但為了贏得勝利他並沒有擺明了跟著兩個人杠起來,而是假意和眼鏡男拉攏關係。

眼鏡男雖然對這幾個人不了解,但他並不傻,經過沈思易的提醒也隱約明白了自己似乎得有所保留,對於隋利套近乎的行為並不買帳。

最終結果就是明明需要討論的環節,五個人都不發一語,獨自沉思。獄警估計被他們安靜的氛圍搞得有些不耐煩,終於宣布:“既然你們不討論,那就開始遊戲吧!”

獄警從口袋裏取出了一疊號碼牌,準備發給他們五人:“順序並不是隨便定的,這個是按照你們五個人的主線任務通關率進行排序的。”

塗化心裏嘎登一下,他那個2\/67的通關率估計得排在末尾了。就在等待獄警宣布順序的時候,沈思易突然走到他身邊,低聲道:“塗化,謝謝你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