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莉莉父親生龍活虎地描述著莉莉得了這種怪癖的源頭,可我實在沒興趣聽下去,因為他好像在說小說裏的情節一般,實在是太老套了。
當時我真的很想給那位大叔一巴掌,可父親在我身旁,我怎敢下手呢。他對我說話時,那口水不斷飛濺到我臉上。我擦了好幾遍,又暗示了他許多次,可他好像故意損我一樣,沒留意到?!
“叔叔,你放心”我咬著牙,努力平息內心的怒火,很“溫和”地對他說,“莉莉的事,包在我身上,我一定會治好莉莉這個怪癖的;無論花多少時間,我都會,都會做到的。”
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我居然會說出那麼惡心的話!媽呀!上帝你一定要聽我解釋,我這麼說也完全是受到這位大叔的脅迫。我在心裏默默地流淚。
“晨星,叔叔果然沒看錯你,嗚嗚”
莉莉的父親趴在我身上痛哭起來了,一邊喃喃著什麼感謝我的話。
這也太誇張了吧?!我翻翻白眼,可令我惱怒的是這位大叔居然把眼淚鼻涕留在我身上的衣服,這件衣服可是昨天新買的耶!而且還是我期待已久的那一件,我還不舍得穿呢!倒是他一手將我的新衣弄髒了。
我推開莉莉的父親,跟他們說我要去找莉莉,隨即在他們感動的目光之中,我離開了。
後來,我才知道原來莉莉的父親也有個怪癖。一旦談起往事,就會像個小孩一般痛哭流鼻涕。媽呀!這世間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我拐過彎,靠在一棵榕樹下小憩。這時,我哥哥從走廊裏走過來,見了我便停了下來。
我哥哥大我兩歲,從我記事起,我哥哥就戴著一個白色的麵具,隻留了幾個小洞,夠呼吸和看東西。老實說,我至今為止,還沒見過他摘下麵具吃飯。
哥哥叫做恒星。我和他交過好幾次手,但都失敗了,他是一個很強悍的人物,而且很神秘。不過,我討厭他的神秘就是了。
“晨星。”恒星麵對我,與我相隔有一段距離;不過,他也不會刻意跑到我麵前跟我說話。
“什麼事?”我懶得理他呢,整天神神秘秘的,看了就讓人惡心。
“你是不是想看我摘下麵具的樣子?”他問。
“嗯。”那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每次找他茬,都是衝著這個理由。
我想哥哥之所以要戴著麵具,一定是因為他長得太難看了,不敢麵眾。要是他能摘下麵具,我一定要好好的還本利息地奉還給他——盡情地嘲笑他。
我幻想著那時的嘲笑他的情景,也沒留意嘴角抹上了不少口水。
“那好。”恒星說,“剛剛你的未婚妻跑去後山了,要是你有膽量親吻她的唇,我會履行我的承諾的!”
“啊哈哈······”
我能感覺到自己的夢想快要實現了,便叉著腰,一臉猥瑣地笑了起來:“哥哥,你就等著給我摘下麵具吧!”
事實上,我很帥的,別人都怎麼說我。隻不過,就是得意地笑了起來的時候,就不知不覺間成了猥瑣的笑臉。額,說起來,我和莉莉也算得上同道中人。
“等等,晨星,我話還沒說完呢!”
我剛走沒幾步,恒星就將我叫住。我扭過頭來,撇嘴道:“幹嘛?哥哥你想後悔嗎?要是這樣的話,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