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出現的聲音,把田燃嚇了一跳。
緊跟著眼前一花。
再等田燃反應過來,他已經被拖進了一個陌生空間。
四麵八方一片漆黑。
沒有邊界,也看不見任何參照物。
仿佛這片空間有無窮大。
又仿佛隻需要探出手,就能摸到它的邊界。
更奇特的是,在毫無光源的情況下,田燃卻能看清楚自己的身體。
“有人嗎?這是什麼地方?”
“沒人。”
“額……”
連敷衍都顯得十分敷衍的回答,讓田燃一時間感覺槽點滿滿,又不知道從何下口。
俗稱,卡殼了,
不過他因環境突然發生改變,而產生的恐懼感,一下子也消散了不少。
“那個……能現個身,露個臉不?”
話音剛落。
田燃視界正前方,毫無征兆發生變化。
又將他嚇了一跳。
一道身影盤坐在龍床上。
散發金色光華的輕紗,從高處垂落,阻隔在兩人中間。
數條生有五爪,金鱗如甲,英武神俊的金龍,拱衛在龍床四周。
田燃顧不上猜測,盤坐在龍床上的大佬是誰。
注意力全都落在金龍身上,兩隻眼睛都看直了。
脫口而出兩個字:“好帥。”
“哈哈哈哈,有品位,我喜歡。”
熟悉的聲音,從光紗後傳出。
顯然就是之前男聲的主人。
“說說看,哪帥了?”
這把田燃給問住了。
什麼叫哪裏帥?
帥就帥。
感覺對了,看著就是順眼。
審美長金龍身上了行不行?
龍床上的男人,仿佛能看透田燃的心思一樣。
“純粹喜歡可還行。”
“有意思,賞。”
盤坐在龍床上的大佬貌似非常好說話。
而且壕氣衝天,壕無人性。
高興起來,直接撒幣。
一道流光從龍床方向飛出,徑直向著田燃心口位置射過來。
有不明物衝自己撞過來,田燃下意識就想躲開。
隻可惜實力太菜,等他有所行動的時候,自己早就中招了。
趕緊低頭查看,兩手也不停在身上拍打摸索。
結果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在田燃認知中,金龍存在本身,就是一種逼格的體現。
能被眾多金龍拱衛的男人,肯定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帶個尊稱,一點都不過分。
“大佬,你往我身上弄了什麼東西?”
龍床大佬身體向右傾斜。
右臂拄在大腿上,撐起偏移過來的頭顱,出聲調侃道:“你猜?”
田燃訕笑一聲,心說猜個大頭鬼。
跟你又不熟。
再說那玩意兒嗖地一下飛過來,又直接消失在他身上。
明顯不是普通人認知裏的東西,鬼知道是什麼。
龍床大佬立刻不滿道:“嘿!你個小混蛋,拿了好處,還在心裏編排我?”
田燃當即瞪大眼睛:“你能讀心?”
“我會看臉。”
龍床大佬聲音輕快:“就你這表情管理,狗看了都得搖頭。”
“花間邪君,你與田燃的溝通時間到了。”
一道空靈清冷的,難分雌雄的聲音,在龍床旁響起。
田燃尋著聲音看過去。
這才發現,在龍床大佬旁邊,還有一道身影被他全程忽視了。
與金龍拱衛,金紗覆蓋龍床,這種花裏胡哨的排場相比。
空靈清冷聲音的主人,表現那叫一個返璞歸真。
一張石椅,一卷無名典籍。
坐姿端正有形,脊梁筆挺有力。
不需要任何外物襯托,由內而外延伸出來的氣質,早已經渾然天成,顯示著其主人的不凡。
“什麼叫不需要外物襯托不凡?”
被稱為花間邪君的龍床大佬,當時就不樂意了:“我很花哨嗎?臭小子,你剛才還說金龍帥呢!”
花間邪君始終給人一種不正經的感覺。
田燃對他說不上有多敬畏,更別提懼怕。
於是隨口吐槽道:“我是說金龍帥啊,又不是說你。”
花間邪君:“我特麼!”
田燃繼續:“再說了,你讓簾子擋著呢,我又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