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蜀山和學堂之外,眀庭還有什麼庇護者嗎?”寧采臣壓製住心頭的喜悅,認真問道。
鐵木紮驚訝地看著他:“你看起來很開心?問這個的話,你究竟想要幹什麼?”
寧采臣頓了一下,認真說:“我想要推翻腐朽的眀庭,吊打清國,腳踢賊寇,建立一個朝氣蓬勃的國度。”
“你瘋了!”鐵木紮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根據學堂第一律,凡俗戰爭最高戰力隻能為先天,就算你以後入了道,也不能用仙道法術去驅動戰爭。這種情況下,你想要建立國度,至少需要好幾年的時間。建國之後,你還需要治理國家,平衡群臣,各種大小散事一籮筐,那裏還能修煉?
所有修士都在爭分奪秒的修行,以免老死在求道覓長生的路上,你卻要花費大量的時間去玩這個……我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你什麼好。”
寧采臣無法告訴他,自己不是在玩,這是他的修行,是自三皇五帝以後無數年中,再一次出現的帝道修行。
既然不能說,那便隻有轉移話題,所以他很自然的說道:“好了,別說我了,受限與學堂第一律,你不能和我一起帶軍出征,那麼滅門一事,就隻能由我自己帶人去做了。”
鐵木紮本想再勸勸他,不過見他神色堅定,隻得在心中歎氣,暗道一個天資不凡的青年,以後或許就要迷失消亡在世俗權利的旋窩裏。
何苦,何其不智?
魔王洞弟子指路,軍隊再度出行,過墳山,行三十裏地,在接近魔王洞的一個小溪邊安營紮寨,開始休憩……
魔王洞是一個江湖勢力,準確的說是一個邪教。它的山門也不再山洞之中,而在一個平原之上,數十座接連在一起的宮殿裏。
在啟明星剛剛亮起的時候,寧采臣和十六名先天就帶領著千人軍隊來到宮殿群之前,所有人都謹記著寧采臣的吩咐,不去試探,不去宣戰,甚至不去發言。沉默著,拿著刀槍,一直向前!
魔王洞中的弟子們這個時間還沒有起床,守門人剛要發出尖叫,便被寧采臣一箭釘死在宮牆之上。
進入宮殿群的城門被五名先天強行破開,大軍入城的腳步聲登時驚醒了無數武者。人影幢幢,一群群衣衫不整的弟子驚愕的看著推進的軍隊,很多人發出尖利的聲響,叫醒更多的人們。
魔王洞的大人物們很快就來到了軍隊前方,為首的是一名身穿血月袍的少年,在其身後,跟著十一位老態龍鍾的老人,忿怒地看著入侵的軍隊。
“你們是什麼人?”血月袍少年臉色黑沉,厲聲喝道。
沒有人理會他的呐喊與憤怒,千人軍隊在寧采臣的帶動下,快速推進,任何膽敢擋在自己前方的武者,統統一槍通透胸膛。
血月袍少年仰天怒嘯,身影化作殘光,激射向軍隊最前端的十六人。他知道,這十六人全部都是先天,可是他心中隻有憤怒,沒有懼意,因為他是魔王洞的掌教,修為已經由武入道,返老還童。
羅家五先天淩空飛起,悍然對戰少年,隻不過大境界的差距非是一般數量可以彌補,沒過多長時間,五人就被打退了回去。
“十個人。”寧采臣默默召喚出銀月落星弓,驚雷箭,箭指血月袍少年。
十六名先天武者聽懂了他的話,當即便有十道身影淩空飛起,與半空中的少年激烈地戰鬥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