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廝連連點頭,慌張地從地上站起,跑下了樓梯。在寧采臣的感應中,他下了一樓之後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跑出酒樓。
寧采臣已然在心中決定要鏟除了這顆毒瘤,因而依舊金刀大馬的坐在原地,等待著這黑店老板自己過來送死。
半晌,一陣整齊劃一的腳步聲突兀響起,寧采臣來到窗邊,向下一看,隻見三五百兵士徹底包圍了酒樓,一個身穿綾羅長衫的中年男子從兵士中走出,一步步進了酒樓,來到二樓。
“這位朋友請了,在下餘羅生,添為本店的老板。”雙方見麵,中年男子拱手說道。
寧采臣開口笑道:“你是過來給我送錢的?”
餘羅生眉頭皺起,道:“今天的事情是我們不對,我在這裏向你賠個不是……對了,還未請教小兄弟的身份籍貫?”
“是不是我如果沒權沒勢沒地位,下麵的兵士們就會衝上來,把我亂槍捅死?”
餘羅生臉色微變,沉聲說道:“朋友你是故意來找茬的吧?真以為我奈何不了你?”
寧采臣站起身,身影一閃,來到他的身邊,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半尺。
“老板小……”跟在餘羅生身後的小廝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那道令他十分熟悉的聲音就再次響起。
“啪!”
餘羅生被一巴掌抽在地上,雙眼中和臉頰上的表情和小廝最開始時的一模一樣,都是極其的不敢置信。
寧采臣已經沒有耐心與他們廢話了,召喚出功德玉牌,往他身上一照。登時間,滾滾黑煙在玉牌散發的光芒中異常顯眼,令人心中驚駭。
“你這家夥,究竟做了多少喪盡天良的事情!”寧采臣深吸了一口氣,一腳踏出,直接踩碎了他的胸膛。
“老板!”看到餘羅生連一句遺言都沒有發出來,就直接橫死此處,小廝被嚇壞了,痛哭叫道。
寧采臣用功德玉牌將在場的人全部照了一遍,就沒有發現一個清清白白的好人,全是黑煙滾滾,黑了心腸。
一不做二不休,將這些充滿了罪惡的人全部打殺,搗碎酒樓中的全部酒水,把這座充滿冤屈的酒樓一把火焚起,看著通天的火光,寧采臣感覺一種暢快氣在心胸間流淌,忍不住開懷大笑。
笑聲中,火焰燃燒著烈酒,變得越來越大,漸漸蔓延到他的身邊。寧采臣身體一縱,從窗戶中跳出,在一眾兵士目瞪口呆的目光中,重重踱擊在地麵之上,借著那股反衝力再次彈起,向遠方衝去,眨眼間就消失在一群人的麵前。
“這是什麼情況?”兵士中,一名將校呢喃說道。
“將軍,餘大人還在酒樓之中。”副官提醒他說道。
將校如夢初醒,看向烈火熊熊的酒樓,大吼道:“還愣著幹嘛?趕緊救火啊!”
在清涼的夜風中奔走於寂靜空曠的長街中,係著頭發的墨繩被夜風吹落,滿頭黑發隨風飄舞,寧采臣心中的歡喜越來越濃,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
途經一座燈火通明的客棧,寧采臣漸漸停下了腳步,轉身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