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天啟帝的決定,朱紅沒有提出任何反對的意見。甚至當他走後,就將這件事情丟在腦後,開始擬旨,宣寧采臣進京麵聖。
聖旨擬好之後,朱紅召喚來傳旨太監,將聖旨交到他手中:“現在乘坐天馬前往金華,我要寧采臣在明天早上就接到這份旨意。”
傳旨太監已經不止一次前往金華了,數次中都受到了巨大的好處,已然將其當作了一樁沒差,樂滋滋的應下,去了天馬監。
揣測著激動的心情,乘坐在天馬拉轅的馬車之上,傳旨太監一路疾馳,終是在天亮之前趕到了金華府城之前,來到了府衙。
聽聞有聖旨到,文江閣中的眾人不約而同的皺起眉頭。從上次宣寧采臣進京的旨意足可以看出,朝廷已然將金華勢力當作了賊寇,在這種狀態下旨意再來,恐怕來著不善。
範瑾前去閣樓通知寧采臣,其餘諸位文臣列隊迎接旨意,姿態放的很是端正。
從很早之前,金華勢力之中就達成了一個共識,對朝廷表麵上禮敬一些可以,反正做做樣子,又不會掉塊肉。至於內裏之中,依舊是該搶搶,該奪奪,手軟和手慢都是對不起自己。
宣旨太監進入待客廳,沒看到寧采臣,便沒有掏出旨意,隻是笑著陪文江閣的眾官說話,顯然是要等待著寧采臣過來。
文江閣眾人也看出了他的意思,隻不過他們覺得自家主公很難過來應付什麼旨意。沒辦法,就和偷懶一樣,一次的縱容或者說是漠視,便會為以後無數次的偷懶打下堅實的根基。
寧采臣無視的旨意也不是一道兩道了,現在聽到有旨意過來,估計都不會生出什麼別樣情緒。
事實正如他們猜測的這般,聽範瑾說有傳旨的太監到來,寧采臣根本連閣樓都沒有出,直接讓他回複說,自己遊曆天下去了,不知何時返回。
範瑾對這種理由很是無語。寧采臣在沒在金華,其實想要調查清楚並不困難,朝廷肯定也是知道他回來了,才下的這份旨意。現在旨意剛至,結果正主又離開金華了,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無奈地離開閣樓,範瑾快步來到待客廳之中,對著傳旨太監開口道:“這位公公,不知聖旨何在?”
傳旨太監伸頭向他背後望了望,沒有發現寧采臣的蹤跡。有了上次的經曆,這次倒也沒有了憤怒的情緒:“範大人,寧禦使呢?為何不來接旨?”
範瑾終是沒有說出什麼出去遊曆的鬼話,認真說道:“很不巧,我家主公今日閉關了,生死關,連我都沒有見到,更不知何時能夠出關了。”
傳旨太監對此異常無語,不過想到自己去往其餘諸侯勢力傳旨,遇到了冷遇與白眼,對此也就不打算發表什麼意見了:“既然禦使大人不在,那麼諸位大人就代為領旨吧。”
閣樓之中,寧采臣雙手各自握著一塊靈晶,源源不斷地抽取著其中的靈氣。
不知道因為人皇金符的原因,還是因為殺戮熔爐的原因,在往下丹田中灌輸了無數真氣之後,預料之中的充盈感始終沒有浮現。反而能夠明顯感受到,下丹田中的空間還在不斷的變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