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的話就一起去吧,到了杭州之後,我們兩家也可以做個鄰居。”寧采臣看著他的雙眼,真誠說道。
有些話,不需要說的太明白。就比如羅浮剛剛問的那一句,以及寧采臣現在回答的這一句。可是這些看似簡單含糊的話語中,隱藏著的意思卻一點都不簡單,更不含糊。
一起去,做鄰居,僅僅這六個字,比任何承諾都令羅浮安心,開心地笑著:“哎,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趕回去,讓家裏人收拾東西。”
“別急,別急。”寧采臣伸手將他拽住,開口說道:“我和你一起過去,請羅家隨我一起前往杭州,免得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胡說八道。”
聽到他的這句話,羅浮心中一顫,心中無比清楚,他這是在給羅家台階下,以免有人說羅家趨炎附勢,讓羅家難堪。
“書生,你……”
寧采臣拉著他向外走著,溫和笑道:“不要去想一些有的沒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時過境遷,如今寧采臣已經貴為一省之主,治下千萬民眾,無數世家,身份地位早已不可同日而語。此番出行,還未到達羅府,消息便被人傳了出去,整個羅府登時張燈結彩,大開中門,奴仆侍女皆換新衣,跟隨著家主一起,在大門口焦灼等待。
沒過多長時間,兩名青年便結伴著,有說有笑的走向這裏。沒有想象中的大排場,更沒有傳說中的布政使威儀。那走在自家少爺身邊的青年,一身白衣,唇紅齒白,說是少年也情有可原,以至於令不少沒有見過他的下人,很難接受這麼一幅畫麵:那個看起來明媚如光,身材單薄的青年,真的是布政使大人?
“布政使大人。”羅應浩快步上前,來到兩人身邊。
寧采臣施禮說道:“羅伯父今天這是弄得哪一出?感覺怎麼是把小侄當做外人來看了?這麼大的排場嚇得我不輕。”
羅應浩微微一頓,在寧采臣真摯的目光中,瞳孔爆射出耀眼的光芒,整張臉上浮現出發自內心的笑容:“是伯父考慮不周,走,進家之後再說。”
羅府之中已經設好了酒宴,羅氏父子強行將寧采臣按在主位上麵,分別陪同在他的兩側,在三人之下,是羅府中的核心成員們。
談了一些過去的事情,將關係再次拉近幾分,羅應浩心中的拘謹這才全部消散,開始和他兒子一起,向寧采臣灌酒。
修為達到先天境,寧采臣已經不是這種普通酒水可以灌醉的了,父子兩人喝的有些暈時,他的目光依舊明亮。酒過三巡,事件慢慢演變成寧采臣鬥酒羅家,一眾核心成員上前敬酒,卻紛紛被他給喝趴下,令關注著這裏的人驚為天人。
“圓球,怎麼沒見羅霓裳的蹤影?”放倒了所有敬酒的人之後,寧采臣傳音問道。
羅浮不敢再多喝了,以免醉倒在這裏:“從回來到現在,羅霓裳一直行蹤詭秘,經常不在家中。我曾數次派先天武者監視她的舉動,但是全都被她發覺,快速甩開……書生,羅霓裳這個女人,身上絕對有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