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有去過都察院,所以可能對我們不太了解。”紫衣中丞說道:“如果沒有都察院的認證,就算你登上了皇位,也不是正統,隻能說是實力強大的反賊而已。”
“反賊!”寧采臣眸子變冷,沉聲說道:“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不是威脅,我是在說現實。不信的話,你可以問問身邊的這位楊山大學士。”紫衣中丞說道。
寧采臣看向楊山,卻見自己的這位故人點頭說道:“都察院成立於數千年前,千年之中朝代更迭,但是都察院卻從來都沒有消失過,言官們的權利,也沒有出現過衰減。”
紫衣中丞笑了,和身邊的白衣中丞,黑衣中丞兩人對視了一眼,勝券在握的感覺在他們心中浮現。
隻不過,在他的笑容中,寧采臣卻麵無表情地說道:“以前沒有衰減過,不代表我就要接受這種權限。另外,容我多嘴問一句,禦史中丞權限中的規諫皇帝,是不是覺得皇帝這件事情做錯了,就要阻止下來?”
“你不能接受這種權限,就無法另立新國。而你想要另立新國,就必須對自己的權利做出製約,允許禦史中丞有規諫的權利。”紫衣中丞淡漠地說道。
寧采臣笑了,開口說道:“我想問,憑什麼?”
“就憑你剛剛說過的那句話,你是以言官起家的,若是沒有我們給你言官的這個身份,你覺得你能走到今天這一步?”
寧采臣作恍然狀:“我說你們怎麼對我一幅趾高氣揚的樣子,原來是覺得我欠了你們的,利用你們給出的施舍才走到如今的地位。”
紫衣中丞開口說道:“難道不是嗎?”
寧采臣麵無表情地看向他:“是與不是,其實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不會答應你們。你覺得所謂正統的身份,我需要別人來認證?隻要廣施德政,讓明域萬民吃的好,過的好,我就是絕對的正統。”
“你當真就這麼無情無義?當初在你弱小的時候,朝廷想要動你,還是我們都察院幫你攔下來的。”黑衣中丞冷冷說道。
“不給你們影響到我的權利,倒成了我無情無義了。”寧采臣失笑,開口說道:“我的底線已經給你們了,能不能合作,你們可以自己掂量著辦。當然,若是你們不願選擇與我合作,都察院的言官們,在我的領土範圍之內,半點權利都沒有。”
“你會後悔的,我們走。”黑衣中丞冷哼一聲,對著兩位同僚開口說道。
看著三人轉身離開的背影,寧采臣直接豎起了一根中指,對著身邊的人道:“楊大人,這都察院憑什麼在我麵前耀武揚威?除了覺得我是虧欠他們的之外,他們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楊山鄙夷的說道:“他們就是覺得你是被他們扶持起來的,必須要給他們足夠的尊重,最好像對待祖宗一樣對待他們才行,這才將你當作小輩來看待。這些人,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現在是什麼形式都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