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那件事已經過去一個月了，向子敬決定離開這裏，去國外休息一段時間。
曾莫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向子敬已經收拾好行李就差離開了，他雖然是有點不滿的，但是終究是沒有說什麼。
離開對向子敬來說才是真正的解脫。
對此曾莫沒有理由有異議，隻能抱著祝福，但是偶爾還是會查看下他的行程，僅僅是出於安全考慮。
韓樓還是不能立即就和曾莫在一起，盡管已經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時機，可是每當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韓樓不能克製地想起秦天易，想起何蜀西。
對秦天易的那份愧疚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消除的，要過的時間還很長。
曾莫最開始還會死纏爛打，每天都問一次要不要和他在一起，但是在被韓樓拒絕了無數次之後，他也終於收斂了聲勢，默默地守在韓樓的身邊。
其實對於曾莫來說，與其說是不解何蜀西的做法，不如說是敬佩。
就衝著他永遠都不會傷害向子敬這件事。
“曾莫，今天天氣不錯。”韓樓在某一個下著雨的天對曾莫這麼說。
曾莫沒有理解過來，甚至是下意識地看了看窗外的天，灰蒙蒙的，還下著雨，還刮著風，他正說今天天氣爛的像鬼一樣，韓樓居然說天氣不錯。
“還好吧。”可是對著韓樓，他是不會直接把反對的話說出口的，那等同於找死。
韓樓撇頭看了他一眼，眼裏的失望不著痕跡地被掩蓋下去，然後若無其事地說，“算了，你這種人是無法懂得這種天氣的詩意的。”
詩意？曾莫腦袋裏冒出幾個大大的問號，好吧，學霸的世界他不是很懂。
在這一段莫名其妙的對話結束之後，韓樓又繼續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曾莫則是一臉的懷疑，他總覺得韓樓的話裏有話，似乎不是那麼簡單，可是具體是指什麼，他又不太清楚，直接去問吧，毫無疑問會吃閉門羹，還是自己琢磨吧。
等到晚些的時候，曾莫又看了看窗外，還在下雨，電光火石間，忽然想到韓樓的意思了。
他急匆匆地站起身，去找韓樓，韓樓正在看書，見他急匆匆地趕過來，有點不耐煩，正看上癮呢。
“韓樓，我是認真的，我們在一起吧。”
曾莫這麼說。
韓樓忘記他是第幾次這麼說了，但是每一次的認真都沒有絲毫的減少，今天也是突然覺得這樣耗下去沒用，對他折磨，對自己也是。
所以才會那樣暗示，誰知道他竟然沒有領會過來。
雖然後來她還慶幸了他沒有領會過來。
不過都過了一天了再來是什麼意思？
韓樓很想再次拒絕，可是看到曾莫眼裏的期待時，忽然就下不去口，這個男人，也是為自己耗盡了心思了，這次又是自己先撩撥的他，答應吧。
內心裏有個聲音這麼說。
可是你把秦天易放在哪裏？又有個聲音這麼說。
秦天易是誰，秦天易隻是自己的朋友而已，沒道理困住自己一生。
“好。”韓樓聽到自己的回答，她都有些不敢相信那是自己說的話，顯然曾莫也是一臉的驚訝，和狂喜。
“再說一遍！”曾莫興奮地說。
“好......”韓樓有些無語，但還是順著他的意思。
“再說一遍！”曾莫故技重施。
“......好。”韓樓忍住打他的衝動，然後在他說出下一句之前轉身，卻被他一把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