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子敬最後說的那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很特殊的意義，他隻是忽然想起來自己曾經大力稱讚過那裏，風景好啊安靜啊什麼的，可能性很小吧。向子敬暗暗想著，何蜀西可不像是癡情種子。
除了偶爾開開玩笑，曾莫就再沒有說過話，韓樓的事情懸在他的心上，像是他頭上的一把刀。
“何蜀西不會隨便拿別人的命開玩笑，你放心吧，他最多隻是威脅一下。”向子敬試圖安慰精神頹靡的曾莫，顯然他的安慰沒有半點作用，反而讓曾莫的眉頭皺的更深。
“最好隻是威脅。”曾莫麵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然後專心地盯著前麵的路。
現在已經淩晨了，街道上的車少了很多，與傍晚時分的熱鬧想比顯得有點冷清。
“那塊地皮的事計劃得怎麼樣了？”曾莫在沉默中忽然問道。
向子敬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曾莫還有心關心公司裏的事，但還是迅速地回答，“都安排好了，到時候韓樓直接去就行。”
沒錯，曾莫是想為韓樓鋪路。韓樓的能力他當然不會懷疑，但是在堯顏和其他人虎視眈眈的情況下，他怕韓樓被人陷害。
他想讓韓樓在這個公司站穩腳跟，這是他唯一能保護韓樓的辦法。
“恩。”向子敬的話讓他安下心來。
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何蜀西不會做什麼對韓樓有害的事情，隻不過是想借韓樓這件事來向自己進行另一種意義上的宣戰而已。
說起來也是好笑，自己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隻是挑了一個比較合自己心意的人在一起而已，卻要承受別人莫名其妙的怒氣。
可是卻又怪不得向子敬。
向子敬也不知道會有這樣的後續。曾莫是個大方的人，現任不管有多少前任，他都無所謂，甚至於適當的糾纏他也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認為這就是大方。
其實是不愛。
總算是到了，向子敬看著眼前精致的小別墅有些感慨。那裏有的都事算得上美好的回憶，現在再回來居然是為了這樣的事。
“裏麵有人。”曾莫看了眼亮堂的燈光，沉著聲音說。
門口有人守著，曾莫和向子敬走過去不出意外地被恭恭敬敬地攔下。
“去告訴何蜀西，他想見的人來了。”向子敬臉色不太好地開口。他進出這扇門就從來沒有被攔住過，今天居然敢攔他？
守著的人才認出來向子敬，討好地笑了笑，也沒有去請示何蜀西，直接放了他們進去。
盡管已經是淩晨時分，何蜀西卻完全沒有任何的倦意，過得像晚上九點一般輕鬆。他看著向子敬和曾莫走進來，嘴角勾起一個微小的弧度。
“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話是這麼說，可是卻是完全沒有挪動一下，眼神裏似乎還帶上了挑釁。
“韓樓呢？”曾莫在正是上向來不拐彎抹角，懶得和何蜀西玩無聊的文字遊戲，直接開口問道。
“怎麼這麼不友好？”何蜀西遺憾地嘖嘖，然後伸手指了指樓上，“睡著呐，別把人家吵醒了。”
曾莫深吸一口氣，憋住沒有吼他，壓低聲音吼著，“你要什麼？”
何蜀西笑著揚起下巴指了指曾莫旁邊的向子敬，意思很明顯。
向子敬麵色一寒，曾莫的臉也不是很好看，“你明明知道不可能。”
“那就沒得談了。”何蜀西攤手，聳聳肩。
“別的都可以給你。海宇的股份，新競的地皮，都可以。”曾莫提議，努力壓住自己話語裏的急切。
向子敬他舍不了，韓樓他也不可能放棄。雖說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但是這兩個人他都不會放棄。
“你可真貪心。”何蜀西嗤笑，拍拍身邊的座位示意向子敬坐過去。
向子敬沒有動，曾莫警惕地看著何蜀西。
韓樓就在樓上，他甚至想直接上樓把人帶下來。局麵一下子陷入了僵持，何蜀西不做聲，向子敬也不開口，曾莫更是懶得多說一句話。
沉默了很久還是何蜀西先妥協，“這樣吧，讓向子敬在我這裏待一個月，一個月之後要走要留看他。”
這聽著是個不錯的交易，曾莫微微有些動心，向子敬看著曾莫臉上鬆動的表情有點心冷，雖然這個提議也讓他覺得可行，可是對於曾莫沒有猶豫的動心，他心裏不是很好受。
“就這樣吧。”向子敬率先回答。
何蜀西和曾莫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向子敬快速地重複，“我在你身邊一個月，你以後不能再動韓樓，也不能再打她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