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曾莫注意到韓樓在望著外麵出神,出聲問道。他不否認,就算是過了這麼久,他對韓樓的一切還是好奇。
“在想很久沒有去亡語了,不知道姐大怎麼樣了。”韓樓收回視線,半真半假地說。
她確實在想亡語的事,也不算是說謊。
曾莫一想,自己也很久沒有看到她了,說起來還是自己把人找回來的,雖然後麵事情不怎麼順利,但好歹別人幫了自己的忙,也應該要過去道謝。
“我們一起去看看?”曾莫提議。
韓樓當然求之不得,這幾天事情逼得這麼緊,她也需要一個機會好好放鬆,有曾莫當然更加安心啦。
然後原本計劃好的回家中途折了路線,兩人去了對麵的亡語。
許漾重新接手亡語之後亡語就安分了下來,那些蓄意騷擾的人失去了目標也就不再糾纏,唯一可惜的是許漾借著裝修的名義把韓樓之前的裝扮全部換了新的,好吧,她一直都不怎麼喜歡韓樓的喜好。
所以韓樓再到亡語時被亡語大膽外露的裝修閃瞎了眼。
“嗨,終於知道來找我了,我還以為你們畢生都不會踏入這裏了。”他們剛一進去,許漾就發現了他們。
雖然說的是怪罪的話,但是臉上還是有難掩的喜色,尤其是看到曾莫的時候。
“一直都沒有時間。”曾莫笑著回應,對於老朋友,他一向不吝嗇自己的笑容,這讓許漾很是滿意,看來曾莫也沒有傳說中那麼地冷酷,至少沒有大變樣到她不認識。
“行啦,我知道您是大忙人,能抽空來一趟,寒舍真是蓬蓽生輝。”許漾一向最會的就是毒舌,越熟越是如此,這也是她另一種意義上對朋友的承認。
曾莫笑笑沒有說話,韓樓覺得自己被忽視了,擠到許漾的麵前,笑嘻嘻地打趣,“姐大,你不稀罕我了嗎?”
許漾一愣,胳膊一橫攬過韓樓,“哪能啊。人曾莫好久不來可是我們的客人,你可還算得上是這亡語的半個主人呐,主人和客人爭啥。”
許漾說話也是開玩笑,她和韓樓這麼多年雖然沒有聯係但是對彼此來說又確實是家人一般的存在。
韓樓也覺得沒啥,曾莫聽著就不舒服了。說起來當初還是他帶著韓樓來的呐,現在算是什麼意思,倒不是說反客為主,就是單純地有點不舒服而已。
“我們進去再說,站在這裏有什麼意思。”許漾一手拽著曾莫,一手攬著韓樓,把他們領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角落。
三人也沒有說什麼,不過是一些日常瑣碎,卻像是回到了以前還在大學的時候,三人都有些感慨。
“說起來,你們現在是怎麼的關係?”許漾繞來繞去終於將話題繞到韓樓和曾莫身上,曾莫和韓樓對視了一眼,再對方臉上看到了同樣的“果然如此”的表情。
“她現在在我的公司做事。”還是曾莫沉穩開口,一旦都沒有心虛的意思,倒是韓樓聽了之後有些心裏發虛地不敢看許漾。
“哦?不過辦公室戀情現在也不算是什麼稀奇的事了。”許漾無所謂地搖搖手,表示自己理解,兩人不說她也懂。
韓樓急忙搖手,意思是她誤會了,曾莫則是直接開口,“我現在有另一半了,是我的首席助理,向子敬,改天介紹給你,是個不錯的男人。”
許漾的表情還停留在理解那個過程,聽到曾莫的話最驚訝的事倒不是他的另一半是男的,反而是他另一半不是韓樓的問題。
盡管當時韓樓和曾莫已經很久沒有聯係了,她還是一直堅定地認為沒有誰比他們倆更配,所以不管是多久之後再重聚,都應該是他們最後走到一起。
顯然許漾的想法隻是她的一廂情願而已,曾莫和韓樓隻是聳聳肩,兩個人都不把這當一回事,隻是笑笑。
許漾到底是比韓樓大了這麼多的人,很快就把轉移到了別的地方,一頓閑聊下來三人也算得上是愉快,曾莫偶爾瞥了眼手表,才發現已經快轉鍾了。
他又不好意思開口催促,不過韓樓注意到他的動作,微咳了一聲,“那什麼,我和曾莫明天還有好多事要處理,今天就先回去啦,改天再聚。”
曾莫感激地看了韓樓一眼,跟在旁邊說,“恩,我們下次再來。”
“好,你們去吧,路上小心一點。”許漾爽快點點頭。
韓樓和曾莫在回去的路上一路無言,兩人都被許漾無意中的話或多或少地動搖了,不過還不足以讓兩人忘記之前的dea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