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易一直觀察著韓樓的表情，見她臉上有了些許不願意，立馬就對曾莫說，“現在已經很晚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我和韓樓還要回去。”
秦天易說話的語氣溫溫和和的，但是話裏的意思卻一點都不溫和。
曾莫嘴唇抖了又抖，倔強地看著韓樓，等著她的親口回答。
韓樓被他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一下子不知道怎麼開口。
秦天易也沒有再說話，等著韓樓開口。
他明白曾莫得不到韓樓的親口回答是不會離開的。
韓樓沒做聲，曾莫也就固執地站在那裏。
最後還是韓樓先妥協，“曾莫，今天真的很晚了，要是你想談我們可以明天約個時間。”
曾莫表情一暗，他原以為韓樓怎麼說都會和自己出去，哪怕隻是說上一兩句。
他沒想到韓樓會拒絕。
還是在考慮了這麼久之後拒絕，說不難受是假的。
“真的？”曾莫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這下連秦天易都詫異地看向他。
記憶裏曾莫一直都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什麼時侯這麼低聲下氣過？
他忍不住又多看了一眼，忍住調侃的欲望，等著韓樓對他的回複。
“我們下次再說吧。”韓樓也固執起來。
曾莫堅持了一會兒見韓樓沒有改變想法的意思，失望地轉身離開。
韓樓心如刀絞，她不願意看到曾莫失落的樣子。
曾幾何時，她最喜歡的就是曾莫對自己綻放的陽光笑容。
“走吧。”
等曾莫的背影消失的時候，韓樓才收回視線，低聲對秦天易說。
秦天易敏感地聽出她聲線裏的一絲懊悔和心疼。
“嗯。”他沒有立場和理由去安慰什麼，隻能低聲應著韓樓的話。
秦天易這時候力氣還沒有完全恢複，韓樓往前走了兩步才發現秦天易還在後麵，這才後知後覺地擔心起來，“你沒事吧？”
秦天易搖搖手，示意自己沒事，可是剛邁一步就差點軟在韓樓的身上。
韓樓無奈，隻好扶著他慢慢往外走。
曾莫出去之後並沒有立即離開，他還抱有一絲僥幸。
隻要韓樓和秦天易是分開走的，自己就還有機會。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等了這麼久等來的就是她和秦天易極其親昵走出來的情景。
他深吸了一口氣才忍住上去揍秦天易一頓的衝動。
他站在自己的車邊，看韓樓和秦天易攜著過去，甚至都沒有看自己一眼。
事實上，韓樓根本沒有留意周邊的情況，光一個秦天易就累得她夠嗆，她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秦天易身上，生怕一個閃神就把自己的上司摔在地上了。
秦天易想了想，還是和韓樓說了自己身體的異狀。
“被人下藥？！”韓樓滿眼的不可置信。
她不可置信的不是秦天易被人下藥這件事，她驚訝的是秦天易居然還讓別人得逞了。
“嗯。”秦天易一臉沉重地點點頭。
他也在奇怪自己怎麼這麼容易就被下藥了，他記得之前他還在和一個新客戶商量事情來著，誰知道再醒來就是鬧哄哄的酒吧了。
韓樓聽了之後，也停止了抱怨。
還好下藥的人沒有什麼惡意，如果是想做什麼的話，現在秦天易早就和她天人兩隔了。
韓樓在心裏默默為秦天易鬆了一口氣，她的樣子看在秦天易的眼裏很是讓人動心。
秦天易的手動了動，忍住了將她抱在懷中的衝動，看著她的眼神卻不免變得灼熱，韓樓的這個反應說明在她心裏也是在乎自己的吧，那是不是說明自己還是有點希望的？
大概是已經絕望了，所以眼前的這一點關心對他來說都是莫大的恩賜，哪怕是安慰自己的都無所謂了。
“你自己可以回去嗎？”韓樓開口問秦天易。
秦天易這樣子不像是自己可以回去，她有點擔心。
“應該可以吧。”秦天易也不想麻煩韓樓，想著自己慢慢地開車，應該可以的。
可是腳上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秦天易為難地看著韓樓，韓樓也很為難。
自己一個女人，力氣再大也扛不起一個男人。
“要不，”韓樓開口想辦法，秦天易眼睛一亮，以為她會讓自己跟著她回家。
“我幫你叫出租車？”
秦天易的臉瞬間垮下來，叫出租車誰不會？
“不行不行。”韓樓很快又自我否認，秦天易才剛剛被下藥，要是這時候叫出租車，她的腦袋裏浮現出那些驚悚懸疑的劇情......
好像不是很保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