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上回,古某人聽了不少東西,吃了一驚,急忙掩飾過去,疑惑道:“你們隱姓埋名,想要家族崛起,這不奇怪,但是我想你們家還沒有到要犧牲你的地步吧?就為了那些銀子?我不信你們就這麼一個藏銀子的地方——畢竟狡兔還三窟呢。
俗話說得好,人貴有自知之明,你看我,啊,其貌不揚,雖然有點才學,不過和你們這些世家一比,那就差得遠了。混得也不好——都要做賊了,武功也不咋地,隻能動動腦子偷襲人,也沒啥勢力,幹嘛要選我?”
夫人尚未接口,旁邊木乃伊似的小玉聞言頓時大怒,道:“你這胖子好不識抬舉,我本就不同意夫人委身於你,夫人一旦改嫁,那一身清名就全毀了,如果傳揚出去,還會辱及王謝先祖。但是你居然懷疑夫人居心?你……你……”一時氣地說不出話來。
古某人淡淡的道:“嗬嗬,你別這麼說,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天下之人皆逐利,夫人既然提出這有損夫人一世名節甚至辱及王謝先祖的請求,在古某看來,夫人所求必然更大,如果夫人是要我幫夫人重立王謝兩家,再現王謝兩家的輝煌,那婦人就不必多說了——即便我能辦到,也不會去辦。夫人一見麵就將王謝兩家的未來寄托到一個不認識的人的身上,不太兒戲了嗎?我想王謝二家的後人的腦子還沒壞到這種地步吧。所以夫人不妨先將夫人真正所求說出來,讓古某掂量一下是否能承擔得起來,如果可以,不妨一試,如果不行,一切就什麼都不必說了。”
夫人沉默半晌,道:“古公子的話雖然不好聽,卻是金玉良言。對世事看得很透徹,真不知是哪位高人教出來的。
其實古公子妄自菲薄了——古公子如果才華不好會做出來剛才那種詩麼?即便是我王謝二家人才輩出,能寫出這種詩的人也不多。就因為這首詩,妾身聽出古公子對王謝二家的感慨才決定求助於古公子。古公子說您自己混得不好,需要偷錢度日——一般號稱劫富濟貧的人大多是分出一小部分分與窮人,自己留下大部分,因為這些人大多是窮人,打著劫富濟貧的幌子給自己賺錢。可是據我所知,公子很有錢,公子今天下午隨手拿出的珠子可值千金,還隨手就將珠子送給和公子一道的女扮男裝的女子,可見千金在公子眼裏什麼都不是吧。公子不必生氣,我代禦寶齋向公子道歉了。我看古公子提到這銀庫裏的那些錢的時候根本沒顯出貪婪的眼神,可見公子根本不把這些錢放在眼裏吧。”
其實古某人倒不是不在乎錢,他是不在乎那些玻璃球——丫玻璃球古某人早就玩的不玩了,況且古某人還有一罐子呢,用得著珍惜麼?古某人從來就沒把玻璃球和千金等同起來。
不過古某人還真不缺錢花,就算一顆玻璃球隻有百金,古某人的玻璃球弄個十萬金子不成問題,古某人還有一堆酒瓶子呢,還有幾十塊鏡子呢——古某人現在的身家比楊公寶藏都多,還缺這點銀子?
至於禦寶齋的事,古往今來這事兒多了,古某人犯不上生氣。
不知為什麼古某人想喝酒,拿出一瓶二鍋頭,擰開蓋子,灌了幾口——爽,以前喝酒怕醉,現在可不怕了,像以前好漢一樣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了。
古某人看這兩人盯著酒瓶子看,不由尷尬一笑,道:“不必管我,繼續說,繼續說。哈哈哈。”
夫人歎口氣道:“公子真是有錢。
再說公子的武功,我雖不太懂武功,但是也算見識過高手,但是,他們誰都不能三兩招將小玉擊敗——要說偷襲,妾身明明看到小玉往後退,腳底絆了一下,上身被推了一下,而公子又沒有直接接觸,最起碼公子已經能真氣外放了……”
夫人還沒有說完,小玉接口道:“不止如此,我義母在我學藝的時候曾跟我說過,這個世界上如佛門,道門,以及魔門中都有一些高人都在追求武道之外的更高的天道,那些人能夠天人合一,掌控周圍的一部分天地元氣來應敵,已經不是單純的通過自己的個人力量來對敵了,何其對敵就是和整個天地對敵,達到最高境界時還可以破碎虛空。小玉感覺到,在退的一刹那,身體忽然重了,當全力退時,又忽然輕了,後來又忽然有力加到腿上和身上,這色狼胖子已經能夠控製周圍的天地元氣來應敵了。雖然沒有天人合一,但是也是世上少有的高手了——不過卻好像很少與人交手似的,招式用的不怎麼純熟。”
實話。古某人在現代雖然打過不少架,也和叔叔們撕扒(形意拳中介於套路對練和實戰交手之間的一種鍛煉方法)過,但是對招式運用還不是那麼好,和高手比起來就更不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