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叫驢剛才打的第一鏢,如出一轍。
叫驢不愧是叫驢,誌豪的第一鏢,被叫驢硬生生接住了,雖然接鏢的手,微微發麻,被震得生疼。
雖然誌豪的這一鏢,沒有用多少力道,但有了意念控製,一樣呼呼生風,如一道烏亮的利箭,速度和力量,並不比弦緊弓滿的利箭,次多少。
飛鏢能被叫驢接住,誌豪暗暗為叫驢叫好。
叫驢接住第一鏢,心裏自然增加了幾分自信。暗暗想道,原來被傳得神乎其神的小子,也不過如此而已。有了自信,便有幾分放鬆。叫驢此時此刻的放鬆,卻不是心理放鬆更利於水平的發揮那麼簡單。
有幾分輕敵,隻那麼微微一點兒流露,讓誌豪看在眼裏,同時看到的,還有雲冬明。雲冬明暗叫不好,又不能大聲提醒叫驢,情急之下,使個眼色,叫驢的精神集中在誌豪身上,並沒有看見。
誌豪微微一笑,轉眼間,左手上的兩支發鏢,已經分到右手一支,手腕輕動,和叫驢的動作一模一樣,兩支發鏢,一前一後,向叫驢飛來。
誌豪卻沒有叫驢發鏢時的假動作,兩支發鏢,都是實實在在的動作,左手一支,飛向上邊,直指眉心,右手一支,卻比叫驢的方向,低了不少,這讓叫驢一驚。
可這一驚,能解決實際問題嗎?
兩支飛鏢,帶著風聲,夾著神秘莫測的內力,轉眼已在叫驢身前。叫驢也不含糊,驚乍之餘,左手已經接住上路飛鏢,右手同時下移,試圖接住後麵一支飛鏢,可意想不到的事,突然發生了。
在場的人,包括青龍會的和白虎幫的所有弟兄,誰都想不到,接下來叫驢會做出這樣的動作!
叫驢一聲慘叫,雙手捂著襠部,跪在地上,臉上的痛楚,非恰當的語言可以描述,慘叫聲不絕,接著,又開始滿地打滾,地上,分明流下道道血跡。
柔玉一看便知,誌豪廢了叫驢那副牛黃狗寶!那粗壯醜陋的東西,從此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消失了,給自己帶來的尷尬與羞辱,在誌豪發鏢的同時,已然煙消雲散。
誰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麼,隻知道,叫驢已被誌豪打中,叫驢已經中鏢。對於青龍會來講,這已經足夠了,沒有任何懸念,誌豪勝出。
柔玉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誌豪回頭的時候,已經從柔玉的眼睛裏,讀懂了欣慰與怡然,誌豪知道,柔玉對自己的最後一鏢,是相當滿意的。
誌豪退回青龍會中間,站在柔玉身邊的時候,柔玉柔滑的小手,悄悄握起誌豪,手上的力量慢慢加大,潔白的指甲,仿佛要鍥進誌豪手心裏一樣,誌豪感覺到了疼痛,還是笑了笑,忍住了沒出聲。
叫驢很快被白虎幫的人抬了下去。
大廳裏,又一次陷入寂靜之中,沒有人說話。本應該是歡呼雀躍或者垂頭喪氣的場景,卻因為雙方老大的互相凝視,從而讓客氣又一次變得厚重起來。
雙方老大凝重的表情讓手下弟兄不敢造次,安安靜靜站立,等待著這一場比試結果的認定,以及比試前承諾的兌現。
準確地講,是胡百強凝重的神色,讓氣氛突然變得沉重起來,胡百強的臉上,像掛了一層霜。
青龍會剛剛有弟兄要大聲叫好,龍天翔擺了下手,什麼動靜都沒有了,這倒是相當配合的胡百強此時的心理狀態以及表現出來的精神麵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