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麼呢,不說話。”柔玉輕柔的聲音,將誌豪從沉思中喚醒。
“沒…沒想什麼。”誌豪結結巴巴。
“那為什麼不說話?”
“在聽你說話呢。”
“心不在焉。”柔玉輕柔的埋怨,讓誌豪突然覺得,此時此刻,對柔玉一點兒都不專注,雖然她是自己的妹妹,一樣也不禮貌。
“冷不冷?”誌豪一聲關切的問候,同時又淺淺一笑。
“有點兒。”
誌豪便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輕輕披在柔玉身上,便將柔玉整個嬌小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
“你不冷嗎?”柔玉關切的聲音。
“不冷。”誌豪搖搖頭。
“夜裏,真還有點兒冷。”
“已經是深秋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是冬天。”誌豪突發感慨。
“你不喜歡秋天嗎?”
“說不上,一年四季,每個季節,都有可愛之處。”
“嗯。”柔玉點點頭,幽幽然望著誌豪,看著誌豪單薄的衣服,在秋夜裏,或許和自己一樣清冷,柔玉慢慢將身上的外套脫下。
“你穿著吧,我不冷。”
“還是你穿著吧。”柔玉笑了笑,聲音輕柔迷蒙起來,“要不…,你抱著…我,就像跳舞那樣,我們…就,都不冷了。”
柔玉的話,讓誌豪微微一怔,再看柔玉已經輕輕貼在自己胸前,誌豪便不能拒絕,穿起外套,將柔玉攬在懷裏,柔玉順勢緊緊縮進誌豪懷裏。
這樣,倆人便在小樹林裏,相擁在一起,如戀人般的。秋風陣陣吹過,絲絲入耳,清涼微微,此時,在二人之間,便沒有那般清冷了,柔玉甚至感覺到了溫暖,如躺在溫暖的床上,蓋了被子般的溫暖,溫暖來源於誌豪寬闊舒展的胸膛,和一顆火一般跳動的心。
柔玉一時陶醉起來。
柔玉心裏的感受,或許誌豪微微能有感覺,但無從清晰知曉。少女那柔腸百轉的情愫,又豈是像誌豪這樣的男子能隨隨便便揣摩得到。
這樣的相擁,與跳舞時情形,明顯不同。誌豪心頭泛起一絲躁動,隨即又強行壓製下去,正如柔玉曾經所說,不可有非分之想,雖然誌豪知道,柔玉那是句玩笑的話。再說了,別人的非分之想,也隻停留在僅僅一想,能禁止得了嗎?
此時的誌豪,卻漸漸地,沒有了一絲非分之想。
誌豪絕對相信,如果自己將火熱起來又強行讓 其慢慢冷卻的唇,輕輕貼在柔玉的額頭,或者柔嫩的臉頰,甚至下移到她芳香四溢的唇上,柔玉一定不會拒絕,甚至沒有躲閃,誌豪有充分的估計,有絕對的自信。但誌豪做不到,雖然自己的臉上,柔玉那柔嫩潤潔的唇,曾經在上麵觸及,至今,似乎還留有餘香。
這樣相擁著,的確暖和了許多,清冷的秋夜,似乎變得不再清冷。月兒如鉤,漸漸隱沒在群山背後,連這點清冷朦朧的光,都失去了,群山之間,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與死寂同時而生。
小樹林裏,陣陣秋風吹過,已然飄落幾多樹葉,沙沙作響。
誌豪本想對柔玉輕輕說,“我們回去吧。”卻隱隱說不出口,這樣的感覺很好,如果領柔玉回去的話,這樣的感覺便瞬間消失,消失之後,留給自己的,卻是如暗夜一樣的孤單寂寞。
雖然這樣在夜裏相擁,身上漸漸變得冰冷,可誌豪一樣願意讓清冷相伴,柔玉同時也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