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豪產生這樣想法的同時,又暗暗責備自己,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功利,還帶著些須放浪,誌豪暗暗一聲歎息,今生今世,看來自己做一個正人君子,已經沒有任何可能性了。
朝三暮四?沾花惹草?放浪形骸……,看來這些詞用在自己身上,一點兒都不過分了。誌豪產生自責的同時,突然又產生出幾分淡定,或許男人就應該是這樣的嗎?
人不風流枉少年,果真是如此嗎?
誌豪正在胡思亂想間,雅麗卻從身後,慢慢抱緊了誌豪,柔聲說道,“謝謝你能留下來陪我,我今晚不再空虛……”
起風了,屋外寒風凜冽,屋裏卻溫暖如春,誌豪相信,雖然這個屋裏,並沒有雨婷的房間溫暖,誌豪一樣找到了家的感覺。
家的感覺是美好的,家的含義裏麵,最核心的成分,就是女人,有了女人才能成其為家。
雅麗一身緊身衣服,一頭卷曲的長發飄下來,更顯得風姿綽約,楚楚動人,忙著打開飲水機,給誌豪沏茶,誌豪呢,舒舒服服坐沙發上,打開電視,儼然一副男主人的派頭,真是有趣,一個臨時溫馨的家庭,就是這樣的感覺。
雅麗隻開了壁燈,客廳裏柔和的燈光,空添了幾分浪漫,誌豪不知道自己是在心安理得地享受這樣的溫馨浪漫,還是心底裏殘留著幾分惴惴不安。既來之,則安之,誌豪突然想起了朝陽與李浩曾經對自己的說教,當及時行樂,男人應該具備這樣的坦蕩與開闊嗎?
誌豪不知道,誌豪仍然處於不能言明的矛盾之中,暗暗自責,不能自拔,電視裏的畫麵,並沒有給誌豪帶來視覺上的衝擊。
雅麗不知什麼時候,變戲法似的,誌豪麵前的茶幾上,突然多了幾樣簡簡單單的小菜,兩支高腳玻璃杯,一瓶白酒,誌豪看了一眼,是高度白酒。
“很高興你能留下來陪我,陪雅麗喝一杯吧,今晚高興。”雅麗在誌豪身邊坐下來,滿滿的兩杯酒,輕輕磕碰在一起,卻是清脆悅耳的玻璃撞擊之聲。
雅麗一飲而盡,誌豪更不含糊,二十分鍾不到,一瓶白酒已是清澈見底。
雅麗突然俯在誌豪懷裏,嚶嚶哭出聲來,誌豪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更不知道怎樣來安慰雅麗,隻是輕輕撫著雅麗的背,默默陪著雅麗,也許讓雅麗哭個痛快,才能將心底裏委屈,統統釋放幹淨。
許久,雅麗的哭聲漸止,仍舊在誌豪懷裏抽泣,肩膀輕微顫動,是悲傷漸漸好轉的過渡。誌豪輕輕拍著雅麗的肩膀,輕聲說道,“有什麼苦楚,不能說出來嗎?”
“也許你從心底裏看不起我,我知道被人包養的日子,不是人過的日子,屈辱,悲哀,可我有什麼辦法呢……?”雅麗又抽泣起來。
誌豪默默發呆,沉吟片刻,輕聲說道,“誌豪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我理解你這樣的生活。都是為了生存,都不容易……”
此時的誌豪,突然想起了雨婷從前的生活,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誌豪默然一聲感慨。
“你不喜歡我,你躲避著我……”雅麗的話語裏,多了幾分幽怨。
“在認識你之前,我已經認識了別人,其實我不應該和你有來往的,隻是不能逃避你的……,誘惑……”誌豪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怎樣跟雅麗說清楚,這也許就是種逃避,也是種委婉的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