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是氣鼓鼓的一夜無話,誌豪自始至終隻和柔玉說過一句話,那便是不冷不熱地問及柔玉為什麼還要進自己的屋,其態度以冷漠居多,言下之意,柔玉自食其言。
如今,不管誌豪有多少責問,柔玉隻能無條件地接受了,誰讓自己違背了誌豪的意願,惹誌豪哥哥生氣了呢?。
柔玉收起了平素的嬌賴之氣,誌豪將柔玉放在鋪上蓋好被子的時候,柔玉隻溫柔地看了誌豪一眼,誌豪早已經關門飄然出去了。
柔玉悄悄吐了下舌頭,伸手將鋪頭燈關了,乖乖縮進被子裏,一心一意睡覺,生怕弄出一點點動靜,再次惹誌豪不高興。
柔玉輾轉反側,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入睡,反觀誌豪,似乎睡得十分香甜,柔玉細細聽過,聽不到誌豪一點點動靜,誌豪是在修煉嗎?。
第二天一早,柔玉早早起鋪張羅早點,做好早點的時候,誌豪才飄然進家,原來誌豪早已經起鋪,出去練了半天了。誌豪看了眼柔玉,也不多言,依然保持著昨天的不冷不熱,甚至帶著三人不理不睬,柔玉不敢多說話,隻低低說了聲,“吃早點吧。”
誌豪點了下頭,默默坐在餐桌邊,柔玉將早點端上來,伺候著誌豪吃了。
上午是用不著去夜總會的,誌豪便把自己關在屋裏,柔玉當然不敢打擾,這樣的日子,屬實無聊而無趣。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誌豪從屋裏出來,直接出門,柔玉追過來問道,“你…去哪裏?”
誌豪隻說了聲,“去醫院。”接著換鞋,就要出門。
柔玉小心翼翼問道,“帶著我去,好嗎?”
誌豪不說話,換好鞋立在門口,柔玉知道誌豪已經同意,忙喜不自禁回屋換衣服。柔玉換鞋的時候,搭訕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會丟下我不管,我不能出了你的視線,對嗎?”
誌豪沒有搭話,轉身出門,柔玉緊緊跟在誌豪身後。
興和醫院的一個高級病房裏,汪文清果然在醫院裏陪著李海強,相當親密的弟兄,這讓誌豪想到了龍天翔和秦國邦,那一次秦國邦受傷,龍天翔也不是這樣的姿態嗎?轉眼之間,龍天翔和秦國邦都已亡故,讓誌豪不由得暗暗傷感。
“士心,你倆過來了?”李海強躺在病鋪上,微微欠了下身,親熱地問道。
“嗯。”誌豪點點頭,關切的神色,“昨晚就應該過來看李總的,大哥讓回家休息。傷好些了嗎?”
“好多了,本沒有什麼大礙。”李海強輕鬆一笑。
當然誌豪能看出來李海強的輕鬆是裝出來的,眉心間微微一皺,這是有傷痛的征兆。
“好在沒傷著要害的地方,好險呢。”汪文清在邊上歎息著說道,“再偏一點點,就是心髒的位置。”
這一點,誌豪清清楚楚記得,李海強昨夜被刀具所傷,胸口位置冒血,血流了好多。
“李總,好好養傷,等你傷好了,還得好好帶帶我呢,我有好多東西不懂。”柔玉上前淺淺一笑,安慰李海強道。
“沒什麼,過兩天就能出院了,再說龍總經理還用我帶嗎?”李海強在柔玉麵前依然表現出來輕鬆的姿態,麵帶微笑。
“他們呢?”誌豪低聲問汪文清。
汪文清當然知道誌豪問的是誰,低聲說道,“他們一點兒事都沒有,隻是受了輕傷,隻有海強傷得最重。”說完又是一聲歎息,心疼的感覺完完全全寫在臉上。
“我沒事,大哥。”李海強笑著白了汪文清一眼,“多少年風風雨雨都過來了,這點傷算什麼。”
親情融融的一個病房,四人說了好長時間的話,三人對李海強的傷情,表達了最真誠的關心,李海強對誌豪即時出手相救,表達了最真誠的謝意,汪文清則表現出對誌豪的信任與器重,絕對沒有半點兒虛假。誌豪臨走的時候,汪文清安頓道,“士心,夜總會的事,就全權交給你倆了。”
“我們一定盡心,請大哥放心。”誌豪和柔玉同時做了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