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婁的飛刀沒有抖出去,因為小婁沒有抖出去的機會,隻見樓頂上的兩個人,雖然都不同程度受傷,現在又打在了一起。
大劉沒有理由不進攻,作為一名殺手,在目標倒地之前,絕不能停止進攻,即便是雙方約定的一次較量,也沒有隨隨便便罷手的道理,除非自己完完全全失去了戰鬥力。那麼誌豪呢,更沒有停手的理由,如果被對方打垮,那麼柔玉妹妹將毫無遮攔的麵對這兩大殺手,斷無生還的可能性。更何況對方已經動手,自己即使拚上老命,絕對要應戰。
誌豪咬了咬牙,揮起鋼管迎擊大劉的鋼鞭。
如今誌豪手中隻有半截短棍,剛才在落地的一瞬間,傷口劇烈的疼痛,誌豪下意識間已將半截鋼管丟在地上,好在還有半截在手中,手裏有了武器,誌豪沉著出手,轉眼間二人又鬥在了一起。
攻擊和防守頻頻轉換,隻是被剛才凶猛的勁頭減弱了許多,畢竟傷痛和疲勞,讓二人的戰鬥力無形中大打折扣,饒是如此,依然是一場不可多得的精彩拚爭。
大劉的鋼鞭一抖,掃向誌豪,誌豪揮起鋼管一迎,大劉鞭鋒一轉,與誌豪手中的鋼管結結實實纏在一起,緊緊的再不能分開。
真是一件奇妙的兵器,現在又發揮了鞭子的另一大功能,纏繞。
兩件鐵器如同鎖在一起似的,任憑二人如何較力,都不能分開半分,誌豪和大劉更像連在一起的兩個人,打鬥還在繼續,一條鋼鞭連接著兩個人,鬥得難解難分。
大劉突然一抖手腕,一股帶著波動的力道直衝誌豪手臂而來,誌豪急忙用力穩住,隻覺得手腕生疼,鋼管差點兒脫手,誌豪手臂一緊,猛一扯動,大劉接著也是一扯一帶,這兩道力量太強大了,隻聽得當啷一聲響動,二人手中的兵器同時脫手,掉在樓頂上,暗黑之夜,寂靜的幽暗,一聲金屬落地的脆響,頓然劃破夜空。
就在這武器脫手的一刹那,大劉突然騰身躍起,向誌豪發起最頑強的進攻,單腳側踢向誌豪。與此同時,誌豪一樣躍起,幾乎是同樣的動作,踹向大劉。
關鍵時刻,沒有一個手軟的,隻要有一方示弱,倒下的,必然是軟弱的一方,這似乎是個千古不變的真理,狹路相逢勇者勝。
誌豪和大劉都沒有做防守,都在做最後的一搏,看誰能將對手擊敗。兩人都受傷嚴重,如果先於對手倒下,必死無疑。
二人在空中相遇,隨即又同時落在地上,兩隻勢大力沉的腳,都踢到對方身上,完全是硬碰硬的對撞,兩人重重摔落在地上。
就在誌豪落地的瞬間,觀戰的小婁突然出手,三柄飛刀齊刷刷甩向誌豪……
話說樊娟老大,下午和誌豪分手,車子駛出一遠,撥通了一個號碼,“繼續尾隨著張先生,有什麼情況,隨時向我報告。”
手下在電話裏恭恭敬敬答是,樊娟點點頭,“記住,別跟得太緊了,不能讓張先生發現,隻要發現他的行蹤,報告我就行了。”
樊娟掛斷電話,驅車回到帝都,暗暗回想誌豪說過的話,總覺得今晚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不管出於什麼目的,總得出手幫一幫,或許今後像張教官就樣的人才,即使不能歸於自己門下,斷然也不會與自己為敵。
樊娟想到這裏,叫人喊來周啟明,吩咐手下弟兄暗暗準備,隨時聽候調遣。樊娟做完這些,才覺得長長舒了口氣,看來今晚必然是個和張先生拉近距離的好機會。
同時關注誌豪行動的女子,並非僅僅隻有樊娟一人,柔玉也算一個。或許樊娟對誌豪的關注帶有一定的功利性,那麼柔玉的關注,更多的是親情,實實在在的關注,勝過關注自己。
柔玉一個人安安靜靜坐在密室裏,其實哪裏能坐得安穩啊,不時站起來走動,不時又強迫自己坐在椅子上,用坐立不安來形容柔玉此時的狀況,再恰當不過。
柔玉產生出這樣的焦躁,是從晚上誌豪離開的時候開始的,越來越強烈,讓柔玉一張嬌俏的臉,布滿了陰雲,愁雲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