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注和被關注之人,冥冥之中會產生常規思維難以解釋的靈通,也許能感知對方的存在,這一點相當神奇,可世界上好多神奇的事物,也可能永遠都是未解之謎了。
誌豪和柔玉午睡無聊,想到了追殺他們的殺手,與此同時,那對殺手同樣開始關注起追殺的目標,這倒有點兒異曲同工之妙了。
大劉心裏默默一聲歎息,眼前紛紛繞繞出現的是那天打鬥的場景,就如電影般的真切,和慢動作重放沒有任何兩樣兒。
幾天了,這個場景不時出現在自己眼前,甚至在夢境中,纏繞不絕。也許是一場勢均力敵百年難遇的打鬥,所以才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以至於念念不忘,奉為終身的典範,可放到教科書裏麵。
讓大劉感覺奇怪的是,當自己上午聽說對手傷情加重,表麵上若無其事,可內心深處隱隱產生出諸多關切,夾著焦慮,大劉真的非常奇怪,殺手生涯,注定了的鐵石心腸,怎麼突然之間有了這樣的變化,讓自己始料未及。
大劉的歎息正源於此處,這殺手生涯,注定了要終結了嗎?。
大劉的腦海裏,慢慢雜亂紛呈起來,幾樣的場景交相輝映,往來不絕。雇主的任務,追殺的目標,神秘的組織,激情的打鬥,彼此的相惜……,大劉覺得自己的思維複雜混亂,需要認認真真梳理一番,或許會有一絲清晰的眉目。
理智告訴大劉,殺手就是殺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不管是有組織的行動,還是自己單蹦,莫不過如此,還管他是仇殺情殺,還是出於政治目的或幫派爭鬥呢?。
殺手就應該冷血無情,拿人的生命如草芥,取人性命如大象碾死一隻螞蟻,無聲無息,風平浪靜,至於善後之事,那是雇主和仇家的事,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自己拿錢走人就是了,從此再無任何瓜葛。
可如今的情形,似乎不是雇主和仇家之間的事,殺手和目標開始產生了扯不清理不順的關係,這與常理不合,大劉淡淡一聲無奈的笑,白虎幫那裏,該如何交代呢?是退出這次追殺,默默隱退江湖,還的等傷好之後,繼續追殺那兩人呢?。
這可是職業道德,不需要什麼類合同的書麵約定,卻要用生命作賭注的遵循,自古以來都是這樣,隻要你踏上這條不歸之路。
大劉一時拿不定主意,想問問小婁,卻見小婁靜悄悄躺在鋪上,毫無聲息,想來這些天在醫院裏正抓緊時間修煉,以期盡快複元。
自己何嚐不是這樣,隻是思緒紛亂,不容易入靜,讓大劉產生了些許焦慮,不得不暗暗責怪自己一個冷血殺手,現在怎麼婆婆媽媽起來了。
門被小婁鎖上,沒有任何人來打擾自己,樊女士的小弟早已經被打發走,現在也不是輸液檢查的時間,大劉意念內斂,鼻息微微,想入靜修煉,這樣對於傷勢複元是大有好處的。
好長時間,大劉還是不能很好地入靜,身上的傷痛讓大劉不時扯動思緒,還有一種折磨人的矛盾苦悶,大劉暗暗一聲歎息,聽得小婁興奮地坐起來喊道,“我感知到了他的存在……”
大劉當然清楚小婁所指,睜開眼睛看著小婁,卻見小婁的臉迅速平靜下來,怔怔看著自己,大劉微微一笑,一臉平和,看著小婁道,“沒關係,你說吧。”
“我怕你不高興……”小婁低聲說道,“他的能量雖不像以前那麼強大,可恢複得相當快,我的判斷,他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並沒有傷口感染加重。”
“是嗎?”
“他正在修煉。”小婁道,“隻有對方在修煉的時候,我才能更好感知他身上的能量波動,他的能量正在積累,恢複速度很快。”
“是啊,他比我們想像的還要強大。”大劉低聲道,帶著不易察覺的歎氣在裏麵。
“可上午樊女士說他已經傷情加重轉院,身受重傷不可能有這樣的效果,這個你我再清楚不過了。”小婁憂心忡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