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無日月,寒暑不知年。
這四人每天清心寡欲,不問世事,轉眼又是十數日過去,大劉傷情漸好,內力已經恢複得和從前相差無幾,誌豪和柔玉看著也替大劉心喜。
每天照例出去晨練,大劉和誌豪交流器械上的心得,這讓誌豪受益匪淺。
如果不是因為誌豪是本書的主人公,如果不為誌豪的麵子著想,此時讓誌豪拜師大劉,一點兒都不為過,大劉在器械和拳腳上浸多年,遠非誌豪那點兒三腳貓的功夫可比。
不過大劉並沒有表現出自矜,一個殺手的沉靜與謙遜,在誌豪麵前沒有一點兒自得,相反的,對誌豪身上的神奇功力,倒顯出了相當的佩服,這讓誌豪也莫名其妙起來,誌豪確實不知道自己身上為什麼會存在如此的神奇,與生俱來,好像不是,自然偶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又不完全是。
大劉沒有手把手的教誌豪,到了這一層次的人,往往點到即可,根本用不著費心費力的演繹招式,隻在平淡的語言交流中,已然在心中掌握,大劉同時為誌豪過人的悟性感歎不已。
柔玉對大劉神乎其神的鋼鞭發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天早上,大劉一時興起,從腰間解下鋼鞭,舞得呼呼生風,刺則為劍,劈則為刀,掛則為鉤,削則為刃,纏則為鞭,直看得柔玉眼花繚亂,一雙小手,拍得生疼。誌豪在邊上笑道,“大劉的鞭法已經達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知道我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吧?衣服都爛得不成樣子,幸虧我躲得快。”
柔玉一聲驚呼,“沒看到你倆的比試,真是遺憾!”
大劉練罷,柔玉笑嘻嘻地想和大劉學習,大劉本想把鋼鞭送給柔玉,想了想對柔玉寫道,“玉兒,其實你根本用不著學這些的。”
“為什麼啊?”柔玉不滿地問道。
這些天來,柔玉對大劉兄弟敵意全消,每天在一起,漸漸多了幾分說不出的親近,讓誌豪始料不及,看在眼裏,喜在心上。
“玉兒你想,你現在的身手,對付不會武功的人已經綽綽有餘,自保足夠,根本用不著再用功學什麼。”大劉微微一笑,“如果遇見高手,你再練十年,還不是對手,那麼你練這些有什麼用呢?”
“那按照你的意思,我學武功一點兒用都沒有了嗎?”柔玉依舊不滿。
“這倒不是。”大劉依然微微一笑,淡淡的笑意寫在臉上,平和中帶著親近,“關鍵問題是,你在誌豪身邊,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包括我和小婁都不是誌豪的對手,更何況其他人呢?所以說你學武功一點兒用都沒有。”
小婁在邊上搭話,“這也不盡然,防身用的功夫還是要學一些的,我教你射擊和暗器,如果龍小姐感興趣的話。”
誌豪點點頭,“這點倒不錯,不過暗器功夫如果想提高到一個境界,需要內力支持,我看學射擊不錯。”
“是啊。”小婁點點頭,“射擊入門快,容易掌握,提高得也快,關鍵是速度和準度。”
柔玉興高采烈起來,“那好啊,現在就教我可以嗎?”
“這個嘛……”小婁笑了笑,“得到深山裏練,我們在這裏砰砰開槍,不驚動別人啊,再說了,龍小姐玩兒玩兒就行了,大劉說得對,你有誌豪護著呢,沒有人能傷害得了你,再說我和大劉也能保護你啊,我倆也是你的哥哥,你說是不是?”
小婁的話,不僅柔玉受用,誌豪聽著一樣相當舒服,誌豪點頭道,“小婁說得對,玉兒你玩兒玩兒就行了,別累著了,有我們在呢。”
柔玉這才放棄了學習的念頭,不過啊,哪天爬在深山裏,又纏著小婁教她開槍,也未可知。
誌豪和大劉器械的交流還在繼續,誌豪想了想,對大劉說道,“這些天,我和你學了不少兵器上的技巧,我琢磨著短刀最適合我,帶著方便,我試著練練,給我指點下好嗎?”
大劉點頭。
誌豪便摸出把短刀,是普普通通身上帶著的短刀,誌豪舞動起來,結合了大劉的鞭法和擒拿格鬥的技法,刺、削、斬、掛……,快捷如風的步法和渾厚功力,直舞得柔玉在邊上鼓起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