誌豪傷愈複出的消息不脛而走,並且現在大宇的所有事務都在玉兒總經理的掌控之中,老大汪文清帶著李海強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去了,無論什麼人,都見不著汪文清。接下來的幾天,柔玉門庭若市,當然誌豪也是一樣,柔玉接見任何人的時候,誌豪無一例外的都在場。
來求見柔玉的人,不外乎有以下兩種,帝都和昌平的人,都想來拉著大宇相幫,柔玉都做了兩不相幫的模模糊糊答複。
另外一種人,是那些小的幫派,不想夾雜在兩大幫派的爭鬥之中使自己損失慘重,同時又擔心因此得罪了老大幫派,想有來大宇這裏得到庇佑。柔玉對這些人表現得相當熱情,叫他們放心,過些日子自然有個公斷,柔玉笑著說,“不是還有仲裁委員會嗎?”
讓誌豪感到頭疼的是,樊娟親自來找誌豪,並不像昌平那樣,以為自己已經勝券在握,隻派手下過來,許以重金重利,試圖拉大宇下水。樊娟說得情真意切,將自己的不利處境毫無保留告訴了誌豪和柔玉。樊娟最後說道,“唇亡齒寒,如果你現在還不幫老姐的話,等老姐被滅了,下一個可能就是大宇,鄔振國如今囂張得狠,人多錢衝,如日中天。”
誌豪淡淡一笑,“樊姐,事情遠沒到你想像的那樣,現在你讓我們出手,你覺得合適嗎?”
“是啊。”樊娟點點頭,“別人打架,旁人隻有勸架的份,還沒有做幫手的份,尤其是勢均力敵的幫派之間。”
誌豪想了想,“樊姐,要不這樣,我和鄔振國聯係一下,由我和玉兒出麵,給你們調停一下,如果鄔振國就此收手呢,我們皆大歡喜。”
“恐怕鄔老大不會答應吧。”樊娟一聲苦笑,“到手的東西,人家能吐出來嗎?再說你出麵……”
樊娟接下來的話即使沒有出口,誌豪已經知道樊娟想說什麼了,言下之意就是你倆如此年輕,恩信未立,鄔振國能買你的賬嗎?汪文清或許還有些可能。
誌豪淡淡一笑,臉上漸漸多了幾分冷漠,“既然汪老大將整個大宇交給我和玉兒打理,現在我們就能代表大宇,如果鄔振國不給我和玉兒麵子,就是與大宇為敵。如此一來,我們不是有了出手的理由了?”
樊娟點點頭,將信將疑,“那就謝謝士心兄弟和玉兒妹妹了。”
這話親近,又讓人受用,人啊,到了這個時候,才會如此謙恭,誌豪自然知道這個道理,柔玉也是暗暗一笑,這叱吒風雲的美女老大,真的不容易。
樊娟走的時候,誌豪派大偉帶弟兄相送,樊娟笑了笑,“鄔振國還沒到了要我命的地步,這點請二位放心。”
誌豪握了握樊娟的手,略略有些冰涼,“你要小心,用不了多長時間,鄔振國就不會再得意了。”
樊娟走後,柔玉悄悄問誌豪,“你準備出手嗎?”
“不會。”誌豪低聲說道,“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會輕易出手,我已經想好了解決的辦法。”
柔玉知道誌豪心裏有底,那種自信和淡定非一日能培養起來的,同時需要實力的扶襯,心中為誌豪高興,也不再多問。
柔玉以大宇總經理的身份出麵,昌平鄔振國那裏當然給了三分薄麵,三方約定兩天後見麵,地點呢,是大宇出麵調停,當然在大宇夜總會裏。
會麵的那天晚上,誌豪和柔玉午睡起來,柔玉收拾好了屋子,下樓蹓躂一圈回來,準備起身到夜總會呢,大概是下午四五點鍾的樣子,誌豪坐沙發上,柔玉卻沒有起身的意思,身子一歪,枕著誌豪的腿躺下了。
這段日子,這是柔玉對誌豪表現出最親昵的動作,誌豪一向板正,柔玉在誌豪麵前也是規規矩矩(這詞貌似不大確切)的,睡覺分屋,走道也不拉手,最多是親切地拍拍臉頰,完完全全的兄妹之間正常親近。
柔玉禁不住憂心忡忡,“你說,昌平能給我們麵子嗎?”
“肯定不會。”誌豪微微一笑,“鄔振國現在牛得很,根本不會把我們放在眼裏。玉兒,你忘了嗎?我們一向低調,再說昌平人強馬壯,如果我們和昌平硬拚的話,不一定有多少勝算。”